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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情景落到谢探渺眼中,不亲近的弟弟语出耿直,难免不显得她身为嫡亲长姊,难得的关心也是敷衍的,一无周全。而那本就关系微妙的弟妇,虽是圆场,却像是恃宠而骄一般。

“罢了,也都化了,不好吃了。”谢探渺一笑掩饰,即叫小婢将酥山撤了下去。

谢探微见状,似乎终于有了些知觉,但只看了看,并不阻止小婢动作,接着又对露微暗暗递笑,将她脸上的无奈都看作了不能如愿的小小失望。

“姊夫在做什么?我倒常见他和父亲一道,有几次在皇城夹道上也见了。”

“你知道还问?他只要不在我这,就定在父亲身边,如今说他是父亲的马前卒也不为过。”

谢探微另说起些家常,谢探渺也如常回答,一时缓和许多。露微从旁静听,倒觉得才像是寻常姊弟,心中波澜渐渐平定。

然而,未歇。

“你们方才在习字么?”谢探渺的目光忽而落到了案上的书稿,随手拣了几张来看。

露微深知水亭那次的典故,是她不愿初来乍到就指点外甥,也幸而是被二郎阴差阳错搅和了。可这次,偏是赵澈来时,而且她展眼一见,长姊偏偏拿的就是赵澈的字。

“哪里习字,还是赶着要去宫里交差的!”

她只得尽力遮掩,望谢探渺不要细看笔迹,若是继续翻看,瞧出是两种不同的笔迹,便——

“阿姊看写得可好?那是澈儿写的,不过八岁,真是厉害!”

谢探微真添得好一把火,叫露微这次连无奈的间隙都没有,只能迎上一张笑脸:“澈儿的字都是他父亲教的,他来了瞧我在写,随手涂画两笔,玩罢了。”

水亭那次,谢探渺到底不曾试探出露微的心意,但连日又有了沈沐芳的婚事和杨家之事,便如今再看,自是有彻悟之感。她向露微拂去一个平静的笑意,说道:

“我儿梦郎亦是八岁,方才也听孩子们说了,你家小郎是四月生辰,还比梦郎小呢,却实在比梦郎长进。我想,大约不仅是他父亲的功劳,你也是出力不少的。”

既然无可强辩,却也无可退避,露微想来也作一笑:“哪里?澈儿五岁开笔,那时我已经嫁人了,无暇教导他。况且,我为女官,也不是因为字写得好,长姊可不要说笑了。”

谢探渺倒不料露微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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