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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迟早是要承奉宗庙,执掌中馈。既如此,有她做主的一日,便也不能丢开沈家这门亲戚。所以倒不如现在就请她来,帮着酌定,将来也算是对沈家有恩,更教族中服她了。”

若尚不见沈沐芳与露微交好,李氏只宁愿自己一力揽了,何苦多事。可她也说二人已有改善,又觉女儿所言是为露微长远计,都是在理,忖度片时,当真让叶氏去唤了露微。

露微正无事,随意拣了书看。一见叶娘来请,听闻缘故,虽甚觉意外,却也早知李氏在为沈沐芳议婚,再思及沈沐芳与她交心所言,一并这家中人情缘故,倒也很快有了计较,从容前去。

到了母女跟前,李氏即挽了她到身边落座,又命人端茶打扇,见她脸上热气退了,才说起事情。露微自然应承,先将那几家函书看了,倒都是五品以上的达宦门庭。

“微微,你看哪个好些呢?”谢探渺眼见露微看到最后一家函书,便适时地发了一问。

露微只先向李氏抬眼,嘴角衔笑,“长姊中意谁家?”目光才随话音落到谢探渺面上,却也不要她答,继续道:

“我父亲昔年主事吏部时,我也知晓几家,年年考官都是上等,家世也清白,倒不在这些函书之列。”

“那你是说这些都不好?”谢探渺似乐见露微不选,目色都亮了一亮。

李氏亦好奇,问道:“微微,你知道的是哪些人家?若有好的,何妨我们主动去问。”

露微吸吐了口气,作思索之状,仍瞧回谢探渺,“我虽自小理家,却从未办过婚嫁之事,可长姊不同,自幼得母亲言传身教,如今也是当家主母,定早已办过姊妹婚嫁,还是请长姊先赐教,为我点拨这几家的长短,我也好对比来看,方不算冒失。”

谢探渺倒等着露微说知晓的那些人家,不料峰回路转都推到了自己头上。便才惊觉,露微果然有些精明巧思,不似表面一尘不到。

而既这般,二郎与她传信所提及的许多看法,或许也非完全的偏论——她对露微,原多是好奇试探之心,母亲一味宠爱,她也无谓与做弟妇的相争,如今倒不能轻视了。

想罢,她的神色早已黯淡下去。她既原未用心去看,叫了露微来,也不过是想替母亲分责,那些为露微在族中加恩立威的话,也只是捡中听的说,便又怎会甘愿自己去蹚这浑水。

“我是办过婚事不假,可对咸京各家人情却不熟悉,选不出高低。你若也拿不准,不若改日再议吧,又不是急事。”

露微将她脸上细微的愠色接入眼底,这是意料之中的满意答案,却也夹带着意料之中的遗憾而来:长姊果真不肯真心相待。那这真心,就暂且抵作彼此间的浮文套语吧。

“母亲。”露微掩下心肠,转向李氏一笑,“便不是急事,那我就提一家吧,请母亲放在一处再看就是了。”

李氏听她那番话,只觉得她过于明理,过于拘束,便也以为她不会再说,此刻自是睁圆了眼睛,“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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