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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微从扇后露出眼眉,并不解意:“又怎么?”
谢探微却自袖中掏出一包麻纸包裹的东西,几下撕开递了上去:“怕你饿了。”
露微这才见,是两块已挤得露出馅料的饼餤,一时笑到失声。
……
“老师,我二十五岁时会是什么样子呢?”
李衡放了谢探微进堂后也并未离去,却是换成了赵维贞跟着。此刻正携着老师的衣袖,与老师一道望着门外的情形。
赵维贞与他虽有君臣之别,但相处间亦多有爱护之情,不知他因何作问,便一笑,只当少年懵懂说的顽话,“那时殿下早已长大成人了。”
李衡近来却不是头回听到这个词,回想前次的情形,又问:“老师,我长大成人之后能不能比谢探微还英武?”
赵维贞倒一愣,大为讶异,“殿下,你……你和他比什么?”
李衡暗暗用力抿唇,却只摇了摇头。
……
浑厚无际的天幕升起一轮华月,月光空明肆意,教承照之下的庭院恍如黎明。院中池水泛着玉色波纹,微风似柔夷拨出泠泠清音,不时传入新人的青帐中。
正礼早成,新人依坐。花钗凤钗,冠带礼衣,已尽数卸去,齐整地列在台架之上,却都成了目下最无讥的物什。唯有榻前双烛,光辉摇映,徐徐隐隐挑人心窍。
“微微,今天可累坏了吧?”谢探微从后怀抱着露微,呼吸着她发间的薄香,轻轻地缀了一吻,“只是,还要烦你做件事的。”
露微捻了一缕发丝在手里,闻言一笑,用发梢扫了扫这人的面颊,顺势转过身来,“可是这事?”
谢探微不禁愧笑,举手抽开了头顶的发簪,将自己束发打散了,“你既知道,到这时还诓我先说出来?”
露微耸了耸肩,却作摇头一叹:“我自然知道,又不是头回成亲了,轻车熟路!”
谢探微笑意一僵,一手不知在身后枕下摸什么,也顿住了。
露微越发目光坦荡,眼珠转了一圈,忽而支身下榻,走到了镜前。
谢探微的眼睛不自觉地追了过去,望见他这新妇颀长如削的身架上只披了件浅红的薄罗衫子,透出莹润的肌骨;青丝如乌练,覆在这样的躯体上,倒让人忧心,是否太密太重,恐要压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