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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们守着一片太平天地。
然而,赵维贞只苦涩一笑,看向女儿:“二十年前,我只有开明一子,还不曾遇到你娘,后来有了你,我便去姚家定了婚约。起初是想,姚家孀母幼子,家道艰难,两家既交好,联姻也是帮衬。原也不想让你早嫁,可你……这亦是为父之过。”
露微早是满心不忍,怎听得父亲连连道歉,起身走去,跪倒膝下,“阿耶,这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从今往后,阿耶再不可如此自苦,凡事都要同我和阿兄说明,共同分担才是!”
赵维贞眼中闪着泪光,抬起颤抖的手揽过女儿,无言。
赵启英亦早就起身上前,步子顿在露微身后,两拳紧握,强自压抑,面上是清晰的痛悔。
47 弦上
◎备我万全之策,赌他弦上之箭◎
谢二郎自受到晏令白的警告,终日私心惴惴。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唯是那么一次在外泄愤,还是背着人的,竟也被晏令白所知。而晏令白的态度更是向着赵露微的,也让他颇是忌惮。
然则,不安也好,忌惮也罢,其中却并无几分悔意。
而刚安分了没几日,他又要出门之际,却忽被父亲叫去劈头盖脸一通怒斥。虽当真没提晏令白所言之事,却直指他胡乱结交,败坏门风,最终罚了他禁足思过,连房门都出不得。
可思什么过,他亦想不通,只是从早到晚对着小奴宁英发脾气。这日便见宁英又送饭进来,抬手就全部打翻了。
“二郎就忍忍吧。”宁英一边跪地收拾,一边也只能劝,“依小奴看,二郎今后还是谨慎些,那晏将军的一句话,堪比家翁,又更胜家翁,二郎怎么拧得过?”
谢探隐愤意难休,一掌拍在案上,“他再怎么都是外人,未必我家还轮到他做主?”却又忽一顿,眨了几下眼,“前两日闹了一夜,阿耶阿娘都去了将军府,你知道是何事吗?”
谢二郎就是自那夜后被禁足的,而且当时动静不小,宁英自是有所听闻的,回道:
“我听叶娘那边的婢子说,好像是大郎和那赵家小女出去游玩时遇到了歹人,赵女还受了伤,家翁和郡主甚为关切,也惊动赵太傅了,所有人都去了将军府呢。”
不打听还好,一听这个缘由,谢探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亲事未定便私约出游,指不定什么逾礼的事都做了,阿耶那样严谨刻板的人,竟能放任,还关切?!我就只是出门逛逛,他便对我斥骂禁足,我有何过?!”
“二……二郎,你声音低些!院里还有旁人守着呢!”宁英惊的浑身发颤,既为主人揪心,也怕自己落个乱传话的罪名。
谢二郎瞪着眼睛,直呼气,根本无法平静,捏紧拳头又往案上一捶,“所有人都向着谢探微,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