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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佳,上回还醉酒犯禁,可现在看着全无不悦,还这么结朋交友的,开朗得紧呢!”
晏令白这才回头瞧了陆冬至一眼:“你那次捡着他,可是在酒肆附近?”
“才不是!”陆冬至直晃脑袋,“就是太平坊的一个巷口,便从谢家这里过去也就片刻,将军岂不知,太平坊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哪里有店肆敢在这里做生意?”
晏令白自然明白,只作一笑,招来冬至,耳畔嘱咐。几句话后,便见陆冬至一人一马,绕开谢家门前横街走了。
……
谢探隐原是一早就出去了,踏进府门时已将宵禁,通身疲倦,却不见小奴宁英来迎他,方要喊人,只见母亲就坐在前院,眼睛盯着他,面上很是严肃。
“去哪里了?你怎敢屡教不改?”
二郎知道母亲是最心软的,甚少这样神情,心沉了沉,还是先去见礼,说道:
“阿娘,我早不饮酒了,怎么叫不改呢?我有个几个同是落榜的朋友,每次相聚都是读书论道而已,也约着明年一道再试春闱呢。阿娘,你要相信我啊!”
以李氏所知,这小儿子自小性情乖觉,尤其是嘴巴讨喜。从前在老家还不觉什么,到咸京后,想也是年纪渐长,开了眼界,倒越发有些世故了。
“二郎,你要读书是好的,却不见得总要出门,只叫你那些朋友都来家里,为娘也会好好款待他们的。如此,你父亲见了,也知你是悔改上进的啊。”
谢探隐把嘴一抿,自是不愿,片刻忽然一笑,向李氏膝前伏去,道:“阿娘,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在家,阿兄也不常回来,身边冷清了?”
李氏眉头皱起,轻叹了声,“你阿兄有晏将军管教,娘不担心,只是你,难道也要给你找个先生约束着?你从小就在娘身边,什么苦也没吃过,娘是真怕你……”
“娘!别说了。”谢探隐收住了笑,眼睛低去,掩住些许情绪,“我是不如阿兄出色,可阿兄如今怎么就不让人担心了?他上次回来说要去给赵家入赘,阿耶阿娘竟是同意的?”
这倒真是李氏心头大事,但不见谢道元做主,尚无定论,“娘还是那句话,家中大事不必你操心。”
既提到此,谢二郎岂是无心,便起身坐到李氏身侧,“阿娘,这不是操心,是我想为家中分忧。我知道,你早想让阿兄成婚,几年前他不肯,也没定人选,可如今虽有个赵家女,看着有些才貌,却当真适合阿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