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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雪信”两个字,露微骤然失色,惊诧之际却避开了目光,“总之,我可以活下去。”
说完,露微决然转身,任凭二人呼喊,只一步快似一步。
……
不等露微的身影消失,二郎夫妻已被华氏遣人拉了回去。华氏就站在前庭中央,如塑像般望着他们走近,甫一开口,却是先唤杨氏:
“淑真,你是诗礼之家出身的女儿,凡事自应规行矩步,二郎若是言行有失,你也该提点规劝,方是为妻的本分,懂吗?”
杨氏原是预备着一通责备,不料只是如常的教导,但显然又没那么简单。她心下琢磨,觉得事已至此,万不可再火上浇油,便顺从道:“息妇明白,还请母亲放心。”
杨家这门亲原就深合华氏心意,故而华氏待杨淑真由来宽容,更无责骂之事。叮嘱过这一句也就罢了,目光重又回到儿子身上。
“母亲,儿何时言行有失了?就因为我送了送长嫂?”
姚宜若眼见母亲瞥向自己,抢一步反问起来,面貌是恭敬的,却暗自拧着股劲。杨淑真一听便觉不对,连忙扯住他的袖子细声劝阻,却无用,反被丈夫拉到了身后。
“二郎,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
在长子的光芒之下,华氏眼中的小儿子总是文弱之态,年纪尚轻,也不足担当,为宋露微哀求挡罚是有的,却从没有这般近乎质问的神态。她惊讶,也自然怒从中来。
“那贱妇既已被逐,以后不许再如此称呼!”
姚宜若深吸了口气,袖下双拳紧握:“儿自幼苦读,母亲亦教儿效法圣贤,要做君子。可如今,儿是该听母亲的,还是圣贤之言?圣贤说,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想要保全自己,必要先存助人之心,若凡事只知趋利避害,则其祸不远矣!”
“够了!”这番话字字如利刃,华氏根本听不进去,她让儿子潜心读书学理,难道是用来忤逆父母的?“你才有多少年纪,知道什么轻重?圣贤的道理又岂是你这般胡乱曲解的?!还不与我跪下!”
姚宜若已经豁出去了,胸中积压了三年的话,就是背上逆子的骂名也压不住了,“母亲,儿是年轻,资质驽钝也远不及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