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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酿熟的果酒,酸涩的酒气沿着血液蔓延开, 蒸腾成带着回甘的苦意。

她不由得叹了声气,将脸凑得更近了些。

唇瓣抵着沈知竹的耳廓,在她耳垂处咬了一下。

原本是带着些埋怨的意味, 打算要重重咬上一口的。

可齿间刚抵上去,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和柔软, 便不由放轻了力度。

像一只拿爪子打人, 却又小心翼翼收起了指甲的猫。

“照你这样说,那是不是无论我支使你做些什么,你都会答应?”

“你先说说看?”

阮笙坐直了上半身,与沈知竹四目相视:“我要你答应我, 以后无论是什么状况,都不许对自己用使用这个词。”

沈知竹眼睫倏忽一颤。

她不过是下意识想要向阮笙证明自己的可用之处, 却不想她回绝得如此果断。

就好像……就算她什么用都没有,阮笙依旧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这一头。

沈知竹觉得自己本该说些什么的, 却又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只将原本搭在阮笙腰间的双手收紧了些,与她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阮笙……”沈知竹唇瓣动了动,“先吹头吧, 不然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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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风机嗡嗡作响, 两人当然无法交谈。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沈知竹为她吹头的动作很是娴熟, 指腹带着干燥的热风撩拨着阮笙的发丝,由上至下的动作很是轻柔。

就像是在撸猫一样。

阮笙把她当作枕头靠着, 不由有些昏昏欲睡。

待关掉吹风机,她听见沈知竹轻声问:“要去床上睡吗?”

阮笙刚嗯了声,却又想到了什么,伸手环住沈知竹的腰不让她动:“你今天专门在家等我,难道就没有别的事要说吗?”

沈知竹哑然失笑:“还以为你不会记得呢。”

——她们约定过的,往后的每一个节日都会在一起渡过。

即便今天只是植树节,算不上什么重要的节日,除了机关单位都没人会记得它。

不过阮笙可是经常看日历,数着什么时候能和沈知竹一起过节的。

本来因为阮康成的事,差点将这一遭给忘了。

但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沈知竹坐在沙发上,便陡然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等自己一起过节。

阮笙将脸埋在她的肩上,轻声笑着:“我才不会忘呢——植树节快乐,可以这样说吗?”

她的语气里藏不住的愉悦,背后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摇了起来。 沈知竹曾在科普文章里看到过,无论猫科或者是犬科的小动物,将尾巴翘起来时都意味着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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