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24(2 / 2)

&“持宠而娇都不会!&“

“看不成了吗?”楚星全然不在意刚刚屏幕上放大的两张脸,颇为遗憾地问。

陈伯璋盯着他眼睛:“你还想看?”

“想看。”楚星点头,“没看过。”

陈伯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他压低声音,朝秘书道:“抓紧修好。”

话音刚落,屏幕闪了几下,好了。

旁边反应快的让出躺椅:“陈总,坐这儿。”

陈伯璋摆摆手,扯过草垫子,拽着楚星的手坐下。楚星被他拽了个趔趄,头顶到陈伯璋的胸口,硬邦邦硌着生疼。他想调整一下坐姿,陈伯璋按着他肩膀:“开始了。”

根本不是鬼片,是部老片子,穿旗袍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先生,正是《花样年华》。

楚星的眼珠子像一对琉璃,陈伯璋脑子里浮现这样一句比喻,他盯着楚星看了整场电影,而楚星看得投入,一丝馀光都没给他。电影结束,楚星一直呆到工作人员收拾露天屏幕,观众三三两两散去,他才擡起手,陈伯璋跟上了发条一样,立刻伸臂把他拉起来。

临睡前,楚星刚从浴室出来,卧室在一楼,灯没开,阳台的门却开着,夜晚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有个高大的人站外面。

陈伯璋在抽烟。

楚星走过去,才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陈先生?”

下一秒,男人随手把烟掐灭,向他扑来。两人落到柔软的床上,楚星皱眉闷哼了一声,很快他的嘴巴被堵住。

陈伯璋肆无忌惮地享受爱人的身体,垂涎已久得到满足,视若珍宝被蹂躏,等他回神,楚星的脚尖到眉头,都是他唾液里的信息素味道,白皙的身体上布满可怖的青紫色吻痕,楚星四肢无力地瘫在洁白的床单上,像被过度使用一般。他慢吞吞地掀开眼皮问:“好了吗?”

今天,他没有流泪,也没有抗拒,对床伴的绯闻没有丝毫介意。

陈伯璋心里憋着火,还是沈下心,他摸摸楚星的头顶:“睡吧。”

楚星沈沈数去。

数着对方的呼吸逐渐平稳,陈伯璋才轻轻起身,走到门外开始打电话。

这一夜,千里之外的恒辰娱乐公关部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全员起来加班。隔壁法务部连夜起草起诉书,维护总裁的名誉权。

第二天,楚星头痛欲裂地起身,刚睁眼,水晶杯凑到他面前。

陈伯璋清清嗓子:“快喝水,嘴唇都干了。”

楚星擡手接过杯子,陈伯璋明明感觉都递到他手心里了,没想到下一秒杯子掉到地上,没碎,但是水洒了他一裤裆。

他刚一皱眉,擡头就看到楚星面色不虞,软踏踏的倒回床上。

完了,这肯定是生气了。

想到这里,陈伯璋不知怎的竟然有些长舒一口气,大概是情人生气总比不当回事儿好。

“气性这么大……”

陈伯璋靠上去摸了摸了楚星额头,难得罕见地轻声道:“你不喜欢见他,我给他安排到国外活动,一年到头不回来怎么样?”

可不是吗,beast专辑火了,本来就计划着全球巡回演出,没个一年半载可回不来。

楚星难受得狠,脑子嗡嗡的听不清陈伯璋在说什么,只想安静一会儿:“别说了。”

陈伯璋还以为他知道巡回演出的事儿:“我没有投机取巧,本来计划是想让他们现在国内开上十八场演唱会,既然你不想见着他——”

他的话被打断。楚星擡手轻轻拍在他嘴唇上,隔着几厘米真打上去了:“嘘。”

最终手无力地落下。

陈伯璋盯着那白到凝固的指尖,半晌掩门而出。

等楚星再次迷迷瞪瞪起来,正午强烈的海风吹得百叶门来回动,湛蓝的游泳池藏在窗帘后面,他赤脚,想把门关上再睡一会儿,就瞅着外头烈日炎炎,有个人站在晒得亮白的石砖上,皮都红了。

“楚先生,”arrows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跟您道歉。”

arrows侧头看向廊下,陈伯璋大刀阔斧地坐在藤椅上,身后黑压压一群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只有秘书保持一贯的微笑。

arrows盯着楚星的脖子,那里有一抹青紫:“我是个蠢货,没读几本书,楚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楚星看着他,脑袋嗡嗡的,听不分明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走近点,日头太烈了,一点风没有,泳池的水纹丝不动。

“等等。”楚星打断他的话,昏昏沈沈走过去。

起先是arrows发现他脚步轻浮,心下一惊,这是干嘛?上演“被推落水”的经典一幕?把自己赶尽杀绝!?他后面确实有一池子水,可大哥你这演技也太差了!这么远扑过来很明显是碰瓷啊!

arrows心下一横,楚星正与他擦肩而过,arrows抓住楚星的胳膊,实则半点劲儿没用,顺着楚星的力道,他也后仰,两人双双落水。

陈伯璋立刻从躺椅上站起来,鞋都来不及脱,直接跳进水里。

阳光穿过水面,如同道道利刃,穿透楚星的身体,他本来就白,在湛蓝的水里好似童话故事里的泡沫,光一照,就消散了。

泳池其实不深,陈伯璋托着楚星的大腿,踩着池底把人放到岸边。

楚星呛了几口水,眼眶氤氲出一圈红,陈伯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不看路吗?这么大个水池子都能掉进去!”

“对不起。”楚星喘息着开口,“睡太久,头晕。”

一旁还泡在池子里的arrows松了口气,他一直没敢上来。

秘书拍拍手:“午饭好了,大家去餐厅吧。”

众人迅速离开,临走前经纪人不忘把arrows拉出来,贴着墙根走了。

“疼。”楚星扯动手腕。

陈伯璋一楞,这才放开手,楚星的手腕上一圈青紫,原来是他刚刚太用劲儿了。他把楚星的胳膊也塞进浴巾里,连同人一起抱起来。

“笨蛋。”

楚星头靠着他胸口:“嗯?”

“我说你笨蛋。”陈伯璋把他放床上,“笨手笨脚,我都把他拎你跟前出气儿了,你都不知道把握机会。”

“……”楚星盯着他倒水。

“不喜欢,上去踹他一脚得了。”陈伯璋试了试水的温度,“你平常那谁也瞧不上的劲儿呢?不会演就别演了,持宠而娇都不会!”

楚星没出声,认真地喝水,低眉顺眼的。

陈伯璋以为他在反省:“这回全公司由有头有脸的人都看到了啊,我跟arrows一点关系没有。”

不仅如此,他还行驶了自己的特权,拿人家的前途威胁,按着arrows的头给楚星道歉,作为一个一直自认为爱护omega的alpha来说,平生头第一回。

楚星像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开口:“回去我要请假。”

陈伯璋皱眉:“你又要干什么?”

“我大学导师八十大寿。”

“嗯——”陈伯璋没转过来,“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楚星慢慢擡头,认真地看他,又重覆了一遍,“不用。”

楚星想,该去医院覆查一下,自己还能活多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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