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回来个什么东西?1(2 / 2)
“清炒,少盐少油。”
楚星叮嘱道,他吃油腻的犯恶心,橙黄的糖醋里脊他还是慢慢咀嚼吃了,吃完夹了一筷子凉拌莴苣压压。
“阳阳,你不是不爱吃莴苣吗?”陈书钰放下筷子。
楚星小腿一疼,陈伯璋隔着桌子踹了他一脚,一路过来太累了,他差点忘了楚阳除了青椒土豆丝,啥蔬菜也不太爱吃。
“我在给宝宝做榜样,不能挑食,”楚星信誓旦旦,“你也吃。”
陈书钰抿嘴一笑,挑着最肥的一片梅菜扣肉夹给他:“好哦,我们都给宝宝做榜样,做不挑食的爸爸妈妈。”
在陈伯璋威胁的眼神下,楚星慢吞吞吃下肉,一吃完,他就借口去洗手间,全吐了。楚星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青年面色潮红,胃酸返上来,食道火辣辣的,又打开水龙头,掬一把水喝了。
午休时,陈书钰躺在床上,拉着楚星的手才沈沈睡去,孩子才六周,完全不显怀。楚星看着她安睡的脸蛋,红扑扑的。楚阳这个渣男,一直以为他就是靠脸骗吃骗喝,没想到干出这样混蛋事,自己临死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两人虽是双胞胎,共享一张脸,私下却完全不同,一个是alpha,一个是beta。楚星脑子顶聪明,楚阳就是笨蛋。从小弟弟就辅导哥哥写作业,后来楚阳分化之后,去了专门的alpha小学,没了弟弟看管,还蹲了一级。找对象也是,楚阳凭借一张脸对象就没断过男朋友。楚星虽是beta,也有很多人追,但他只想搞学习,长大抓紧挣钱。眼瞅着今年毕业找了一个好工作,结果入职体检查出来脑瘤,别说上班了,那天死都不知道。
这还没跟楚阳说这个事儿,他就失踪了……
陈书钰睡熟后,楚星轻轻把她的手放到床上。有个盘发的女士推开门,朝他招手,两人穿过小书房,路过一个客厅,紧接着就是陈伯璋的书房。
一推门,就看到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贴在他身上,陈伯璋拍拍她的腰:“你先出去。”
女人踩着丝绒高跟,哒哒离开,
古典的格子窗敞开,外面是满目苍翠,山风徐徐送进来,屋子的主人嫌弃不够凉爽,窗下还放了两青铜冰鉴,丝丝寒气下沈。
对於不爱吹空调的楚星来说,实在太舒服了,他乖乖站在冰鉴旁,离陈伯璋远远的。
陈伯璋还以为他怕自己,决定趁机敲打一下:“来到这儿,就好好陪书钰治病,管你吃住,宅子四周都是监控,保镖二十四小时巡逻,你跑不出去。”
楚星心想,管吃管住,还有这种好事?
“敢跑,逮着一次打断一条腿。”陈伯璋沈声道,起身,从一旁的青瓷书画缸里抽出一卷画轴。再文雅的器物,到他这个一米九大个手里,配合一身腱子肉,跟拎着棒球棍一样。
他不怀好意地踱着步子,楚星后退,给他让开,眼前人却步步紧逼,逼得他后腰碰到窗户棱上,楚星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家被揍的伤有一块在腰上。
美人蹙眉更是可怜,陈伯璋冷声道:“一个beta装什么装。”
檀木画轴有一股子厚重的香气,坚硬的边缘,隔着裤子敲打楚星的跟腱,两人相隔不过十公分,陈伯璋嗅到了冷清的体香。
楚星悄声开口:“六性别平等,不能分化歧视……”
他看着陈伯璋凶狠的眼神,逐渐收声,不让说就不说了呗。
“我不是歧视beta,我是瞧不起你哥!一点担当没有!二十好几的人了,搞大了女友肚子还玩失踪!书钰才十九岁!有家教吗?!你爸妈怎么教的!”
楚星低头,陈伯璋看着他头顶温顺的发旋,深吸了几口气,转身把画轴掷回去,不巧力道太大,画缸四分五裂,里面的卷轴稀里哗啦滚落一地。
陈伯璋背对楚星,捏了捏眉心:“书钰是我最亲的家人,她现在怀孕,医生不敢给她开药,所以你一定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配合她的精神治疗,等时候差不多了……”
陈伯璋抽出一支烟,把金属烟盒撇在书桌上,点上火,狠狠吸了几口,转过身道:“等时候差不多了,劝她把孩子拿掉。”
白色的烟雾模糊了他硬朗的外轮廓。
楚星不认为这是残酷的事情。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并不能给小孩提供快乐的童年,而且她这么年轻,完全还有机会找一个负责的爱人,组建世俗意义上完美的家庭。
“好。”他点点头。
“还有,”陈伯璋叼着烟,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金属箱子,“为了你好。”
楚星安静地注视他,陈伯璋打开箱子,戴上医用手套,塑胶口打在他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陈伯璋取出注射器:“让你ed的东西。”
“我喜欢男性alpha,对女性omega的身体有勃/起障碍。”楚星抿着嘴。
“我不信你。”陈伯璋朝他招手,“听话,你想被人按在地上打针吗?”
人在屋檐下,楚星迅速做出判断,他慢吞吞的一折一折撸起袖口,露出透白的手臂,青色的血管顺着胳膊攀援其上。
陈伯璋故意整他,拽过来,棉球随便擦了一下,又狠又深地扎进去,拇指压着活塞按到底。楚星一下子疼得冒冷汗,他很难受,比起物理上的疼痛,像对待强奸犯一样对待他的注射,更让他痛苦。
“滚吧。”陈伯璋摘下手套,团在一起。
楚星放下袖子,整理好,单手推开门。门外,陈伯璋那位风姿绰约的omega情人撑着窗台,旗袍侧边露出乳白的一截大腿。楚星好像在电视广告上见过她。
女人上下打量他,没说一句话。
晚餐时,陈伯璋不在,陈书钰又给他夹好多肉。
“快吃吧阳阳,今天上午我哥在,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现在就我们俩,我说了算。”陈书钰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楚星对着这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面不改色地吃掉,饭后又吐了一回。
半夜,楚星隔着被子把陈书钰哄睡,小心翼翼推开门,大大方方走到客厅里,寻找此行的目标,一盘黄油曲奇。
他今天挨打又挨饿,吃陈伯璋一盘小饼干不过分吧?
落地窗,月光很亮,洒进来正好照亮一方,楚星端着曲奇,靠在沙发上,或许是月光太美,山风凉爽,面对随时可能死掉或者瘫痪人生,他会在一定范围内满足自己,竟在沙发上睡了。
半夜,陈伯璋应酬回来,头晕脑胀,想来客厅喝点水。他没开灯,月光很亮,照在木地板上氤氲出一圈光,一段白莹莹的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陈伯璋死死盯住,从膝盖骨到脚趾尖,卡着他年少时的幻想,长出来的一双腿。
“娜娜?”他喊着情妇的名字,被魇住般,摇晃着走过去,单膝跪下,亲吻了一下漂亮的脚踝。
美人上半身隐藏在黑暗里,露出来两条腿让人血脉偾张。
楚星睡得好好的,被蚊子咬醒了,很快他意识到有人在摸自己小腿!楚星瞬间汗毛直立,心脏咚咚跳,一个脚蹬,咚的一声!
好在沙发下面铺了一块小地毯,陈伯璋脑袋不至於红肿,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娜娜你搞什么?”
陈伯璋死死抓住纤细的脚踝,楚星想抽出来,没成。
“先生,你认错人了。”一道波澜不惊的声音。
陈伯璋看到一张无辜的脸。
没等他想好惩罚,书钰的声音传来:“阳阳——你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