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他鼻尖都是暗奴坊底下囚笼的恶臭,周围时不时地有死尸被抬出去。

  这里大部分的人分为两种,不是在哀嚎,就是沉默。

  像隔壁那个这般健谈的奴隶还是少见。

  那人见雪来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着,毫不在意雪来不理会自己。

  “粟多,我明日要上场,也不知会对上谁。我这心里不踏实,前几回都是侥幸赢的,可哪能次次都有好运气。”

  “粟多,你第一次上场时害怕吗?”

  “粟多,你为什么被卖到这里?”

  “你知道吗,我还读过书呢,可不是生来就是做奴隶的!”

  雪来只是翻了个身,背对他,闭上眼睡觉。

  像是个哑巴。

  那人砸吧了下嘴,也是说累了,最后恍惚地道了一声:“我本名叫王枫焕。”

  随后,寂然无声。

  第二日,雪来上了斗场,铁闸拉开,对面放出了一个消瘦的奴隶。

  雪来低下了头,咬了咬牙,厮杀一番后,用手臂勒断了他的脖子。

  只听咯噔一声,那人再无法喘进气到肺腑里。

  雪来嗓子里挤出一声:“王枫焕。”

  那人听后笑了一下,喷出口血,没了气息。

  看场上的众人皆叫喊着,让这个壮奴再来一场,他们看得不过瘾。

  暗奴坊的管事站出来道:“明日重戏,还请各位光临。”

  明日是无属的壮奴粟多战广家公子的奴隶,十分值得一看。

  众人纷纷下注,就等着明日开注。

  广荣也得了消息,生了极大的兴趣。便作打算明日去暗奴坊一看。

  只要身旁带上家中护卫,便应该没事。

  这些护卫一方面是保护他的安全,一方面也是广家家主派来管束他的。

  此番广家重新起势后,打压了不少商户,手段狠辣,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

  隔三差五就有那些本想投河自尽的人,在死前想拉着广荣一起走。

  是以他近来不轻易出门,即便出门也得听父亲的话带上护卫。

  就算是想喝酒饮宴,也得将人请到家里来。

  可在家被人盯着有什么意思,寡淡了这么些天,都给他闲出鸟来了。

  听说了暗奴坊的事,他便招呼了十余护卫,明日同他一起去。

  雪来回到囚笼后,耳边依旧是受了伤的斗奴的哀嚎声。偶尔传来几声戒官的打骂声。

  “没人要的贱奴才会被卖到这里!还敢顶嘴!我打死你!”

  “行了行了,打出事,还得寻借口敷衍,麻烦得紧,少惹事吧!”

  “呸!贱种一个,今天算你命大!”

  两个戒官骂骂咧咧走了出去,那个奴隶的哀嚎声也不见了,不知是死了还是没力气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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