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2(2 / 2)

蓁麻烦:【(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沈默,无止境的沈默。

直到,林序秋抓起手机看了看,不厚道地笑了出来:“真麻烦,假正经。”

“说实话,你俩挺登对。”

“滚,”傅江砚抢来手机,纳入裤兜,闲散地靠着座椅,一只手臂搁在吧台上,“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收场?”

“收什么场,”林序秋晃了晃酒杯,漫不经心地道,“我家老头儿说了,娶她对我没坏处。”

“你怎么想的?”傅江砚问。

“我啊,娶呗。”不久,林序秋又道,“不过不是那个小瞎子,而是她姐姐。不瞒你说,我俩交往挺久了,就差个机会把人带回家。”

“久?”傅江砚不解,“对你来说,一秒也算久吧。”

“啊…你说得对,”林序秋口出狂言,“女朋友不在多个,至於老婆嘛,一个就够了。”

你三观挺炸裂的。

傅江砚不敢苟同,说:“小心遭报应。”

“哎呀,”林序秋满不在乎,“人活一世,快活就好。”还说,“你就是活得太规矩了,所以连分手都不好意思开口提。哥们儿告诉你,被那种女人缠上,你这一辈子都是不幸的。”

“有一件事你大概是忘了。”

傅江砚提醒道:“和她表白的人是你,和她开始的人是你,将来和她结婚的人也是你。”

十七岁那年高二,他莫名其妙地代替林序秋谈了一段恋爱。

别人的初恋,甜蜜丶美好丶珍贵丶难忘。

而他傅江砚的整个青春期,都在照顾一个不能恰当自理的残疾人。

话虽如此,林序秋不留情面说:“你也乐在其中啊。我不止一次告诉你,和她开始纯粹是因为新鲜,那类型的女人我没谈过而已,是你自己硬拖着十年没结束,这你没必要赖在我身上吧。”

傅江砚冷哼一声,默不作声地喝水。

—如果你看着她的眼睛十秒,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开不了口。

—因为,根本坚持不到三秒。

“行了,”林序秋拍了拍傅江砚的肩膀,理所应当地支招,“过完这阵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甩掉她。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让你尝不到甜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话锋一转,“为什么你来酒吧从来不喝酒?”

酒么。

玻璃杯被推出去几分,傅江砚起身说:“太甜了。”

说完,他笑着离了座位。

“甜么,”林序秋抄起酒杯,一口闷了个干净,回了回味道,“神经,明明是涩的。”

洗完澡换上睡衣,云蓁好盘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松软的羽绒毛毯不会硌腿。

抵着月色。

她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对着面前架有的一个小型画板涂涂画画着。

取下布条闭着眼睛,睫毛垂影落在女人脸上。

安静的环境极其适合作画人创作出满意的作品。

不一会儿,一幅男人肖像跃於纸上。

像不像阿堰,云蓁好底气不足。

於是摸来手机拍了张照片,给好友温知韵发了两条消息。

昏暗的工作室只亮着一盏灯,温知韵的倩影折射在黑漆漆的墙壁上。

叮一声,手机震动。

她搁下托腮的手臂,顺势从旁边拿来手机看。

好好:【(图片)】

好好:【像他吗?】

点开图片,无需放大,温知韵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她和傅江砚是高中同学,准确来说,是同届同班同桌的朋友。

所以,得知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姐妹和自己最好的异性朋友在一起的消息时。

第一反应,是心悦诚服;第二反应,是望而生畏。

害怕,好好会受伤。

可惜她错了,十年来,傅江砚始终如一地爱着好好。

眼下,订婚宴在即,她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半晌,温知韵:【嗯,一模一样】

回罢,她却扔下手机,快速抽出三张面纸摁着鼻子。

手机再次亮屏,温知韵却消失在了办公室。

没等到她的消息,云蓁好松了双肩安慰自己:“在忙吧,还是,不打扰她了。”

刚关了灯,躺下准备睡觉,手机却传来一条简讯。

阿堰:【睡了吗?】

云蓁好来了劲头,抱着床头的西装小熊,回道:【没吖】

似乎太单调,又添上一句:【怎么还没休息?】

那头很久没回信。

云蓁好有些困倦地眯着眼睛,一不留神点到了屏幕的最新消息。

寂静的夜里,男人嗓音低哑:“睡不着,想听听你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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