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14（1 / 2）

高灿皱眉，“什么事？”

明扬道：“老夫人院中的邢嬷嬷来报，说老夫人傍晚起了热，喝的药全吐了，如今郎中已经赶过去。”

高灿眸色微沉，抬脚朝慈心苑去。

锦瑟不禁也担忧，忙跟着高灿身后，“奴婢跟侯爷去。”

高灿只是漠然瞟了她眼，倒并未拒绝。

不过那略带讥讽的眼神，让锦瑟有些受伤。

他将自己当成阿谀逢迎的小人，以为她着急跟去是为了在老夫人面前讨一分好呢。

平心而论，上辈子老夫人虽埋怨她没有子嗣，但别的地方从未苛责，也没有给她摆脸子让她难堪。

如今听到老人家病情加重，她也做不到一点都不闻不问。

知道高灿不喜她，锦瑟便也自觉闭嘴，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两人进到屋里，郎中忙起身见礼，高灿摆手，“老夫人怎么样了？”

郎中道：“老夫方才给老夫人施了针，病情已经稳定，喝了一些安神的药睡下了。”

邢嬷嬷上前来曲膝道：“老夫人近日常说年纪大了，还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她瞟了眼高灿，以老夫人的口吻道：“我这一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本已如枯木，好在杨氏是个明事理的，愿意过继灿哥儿，让大房有后。”

“他日我去了九泉之下，也不算愧对高家列祖列宗。”

“也许是我想看到侯爷娶妻，这才被老天爷惩罚我贪心不足。”

邢嬷嬷说完，朝高灿矮身赔罪：“老奴多有冒犯，还请侯爷恕罪。”

高灿虚扶了一把，淡淡吩咐，“好好照顾老夫人。”

他并未松口答应是否要成亲，邢嬷嬷有些失望。

老夫人还要休息，高灿吩咐房中人好生照看，便出了慈心苑。

想到老夫人一片苦心，锦瑟看一眼走在前头一言不发的高灿，试着劝道：

“当初过继侯爷，也是征得了杨夫人同意，若她还在，想必也和老夫人一样，希望侯爷娶妻生子。”

征得她同意？

她不同意，老夫人有的是法子逼她。

高灿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问过上苍，是不是因为自己天煞孤星的命，她才会那么早逝？

若没有过继，她或许能活到老吧？

他陷入自责，心绪烦乱，突然又听这丫鬟又提起她，心中又厌又怒，转身红着眼眶冷叱：“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她？”

锦瑟怔愣住，也不知为何每次只要提起她，他就这般失控的模样。

她自认不介意被人提起，横竖人已死，一切已烟消云散。

可他的表情，似乎有些自责，为什么啊？

她百思不解，可高灿已经离开。

早起段嬷嬷便找来，有些不好意思道：“侯爷今早吩咐将这百年人参送去慈心苑，可我手头还有事，能否请姑娘走一趟？”

段嬷嬷平日里对她多有照顾，锦瑟自然没有不应的，接过人参便朝慈心苑去。

老夫人房中，高适和杨钿儿正陪在老夫人床前，杨菁菁也在。

想起昨日高适曾见过她的背影，锦瑟心中紧张，也不知他会不会认出自己。

硬着头皮将人参送进去。

当着二房的面，老夫人自然愿意表现出祖孙和睦，笑容慈祥：“难为灿哥儿一片孝心。”

锦瑟送了人参，行了礼就想退出，杨菁菁却笑着叫住她：“锦瑟姐姐等等我。” 高适知道锦瑟是高灿房里人，为了避嫌，眼睛一直未曾落在她身上，谁知杨菁菁一出声，他下意识便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