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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什么样的人生?”

瞿清许张了张嘴:“我……”

他茫然地张口,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闻序神色愈发幽沉。

“你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未来。”闻序断然道,“离开最高检,说得真好听。方鉴云,难道你心中就只有恨,其他什么都不剩了吗?”

瞿清许垂下眼帘,转过身时,掩去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有没有什么都不重要,”他扶住楼梯扶手,迈下一个台阶,“重要的是,我们之间该结束了,闻序。过去不该有,未来也不会再有什么。”

他看不见身后,却能感觉到空气顿时如死了一般沉寂。可青年终究没有回头,面上紧绷着,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楼梯,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

另一边,法院临时休息室内,阴云密布。

“谭峥的家是你天天在盯着,他要反水,会一点异动都没有?”

陈泳低着头,视线里只有厚厚的羊毛地毯,以及陆霜寒黑色军靴的鞋尖。

“他每天都安分守己,属下实在没想到其实他早就萌生了——”

陆霜寒呵笑:

“好一句安分守己,陈主任。”

陈泳立时住嘴,可怖的低气压几乎让人两股战战。

“开庭之前,除了楚江澈来过他家,别的就真再没有什么异常?”

陈泳心虚地闭上眼睛,一脸大难临头的绝望。

若陆霜寒知道陈泳曾背着他想要将谭峥斩草除根,那一切就都完了,他今天恐怕连踏出这间休息室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异常,”他硬着头皮道,“陆总巡,我的人每天轮班看着他,就算有意思风吹草动……”

陆霜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想听。陈泳,上次给你看的照片,我看你好像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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