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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发丝掖到耳后,笑得却想哭了一样难看:
“我实在不愿意让你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可有时我自己也会想,让你知道真相对你来说是否也是一种天谴……可你就和我儿子差不多大,苦命的孩子,我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
屋内渐渐只剩下月姨的抽泣声。
瞿清许定定地看着月姨哭泣的脸庞,苦涩一笑,握住女人的手。
“谢谢你,月姨。”他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所求,唯有真相——哪怕真相再黑暗、再沉重,我也愿意去拥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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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终于想开了?不错,看来你开窍得不算晚,卿卿。”
主卧内,陆霜寒坐在扶手软椅里,双腿交叠,把站在床边的omega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支着脸颊的指尖点评地动了动,道,“头发长了,瘦得也很厉害,看来提取信息素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瞿清许穿着单薄发灰的衬衣衬裤,乌黑微长的刘海稍稍遮住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陆先生,”他轻唤道,“感谢您给我这个报恩的机会,我没齿难忘。从今往后,还希望您能多多照拂,”
陆霜寒满意地笑了。
“好,那你准备准备,可以先在床上歇一会儿。”他站起身,路过瞿清许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而后抓住瞿清许瘦得凸起的肩胛骨暗示地捏了捏。
“我去洗漱。”陆霜寒道,“别紧张,卿卿。”
说完,他松开握着那微微颤抖的骨骼的大手,愉快地看了瞿清许一眼,走出门外。
门关上的刹那,瞿清许如溺水之人探头出水面般猛吸了口气,强忍住浑身厌恶到生理性的发颤,四下环顾,确认无碍后快步走到书桌后,将抽屉挨个拉开。
他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翻找东西的手抖得要命,直* 至拉开最下面一个抽屉时,映入眼帘的物什却令青年陡然僵住了。
抽屉里静静躺着一只录音笔,和一份封皮上印着“五·三一特大伤害案受害官员及其家属死亡名录”的报告。
瞿清许哆嗦着,拿出报告翻开。纸张在指尖哗啦啦掀起一阵风,快速略过的自己模糊成残影,直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飞过,瞿清许手猛地顿住,将报告放在桌上,定睛看去。
下一秒,他浑身一震,瞠目结舌地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