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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看见刚刚闻序手机里的内容。
他放下心来,反手一扣将手机锁屏揣回兜里,清清嗓子:
“我扶你躺下了啊,小心点。”
怀中青年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而后默契地抬起一只胳膊,顺从又自然地攀上闻序的脖颈,借力在床上躺下。闻序感觉颈侧的皮肤顿时过敏似的又痒又热,起身时不自觉挠了几下,想了想,认命地叹气,帮瞿清许盖好被子。
“我厨艺可不好啊,你别挑。”他说。
瞿清许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黑漆漆的眸子凝望着青年板佯装严肃的脸。
“谢了。”
他绕过那道悍然的防线,轻轻回答。
*
闻序的话的确算不得自谦。他对做饭没什么天分,为了屋里那个病人,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精心捣鼓出一锅看不出任何精心准备的痕迹的蔬菜粥,顶着瞿清许无语的目光,板着脸命令他吃了。
好在退烧药有一定助眠效果,一整天下来,瞿清许几乎都在补觉,偶尔醒来便是叫闻序帮他倒水或者扶他去卫生间。闻序表面冷着一张脸,实则兢兢业业地充当了一天贴身保姆,伺候人的功力在一日内猛增,堪比业务经验丰富的老妈子。
“闻序,帮我再倒杯温水。”
刚坐下想休息会儿,床上的人又懒洋洋地命令起来。闻序有点崩溃地叹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坐直起来:
“就在床头,麻烦你自己拿一下行不行?”
瞿清许倚在床头,肩上披着起居服,腿上盖着被子,胳膊肘还垫着几个闻序给他拍好的、高度和角度都恰到好处的软枕,整个人看起来别提有多舒坦。
他眯起眼睛:“腰痛,够不到。”
闻序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方少爷,我看你是病好了。”闻序无奈道。
但事实也的确如此。瞿清许倒也没有那么玻璃娃娃似的一碰就倒,休整了一天一夜,烧差不多退了,如今也已可以自己在床上坐好——当然,前提是有闻序这个辛勤的小蜜蜂帮他把周遭整理得舒舒服服的。
简直金贵死了。闻序心里犯嘀咕,还是站起来,拿过水杯塞到瞿清许主动摊开的手中,嗤了一声:
“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享受我给你当仆人的快乐也该够了。明天早上我希望看到你准时出现在办公室。”
瞿清许听了这话,抬头看向闻序。闻序余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