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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地叹了口气。
“有段时间,我想起来自己曾经在一家律所实习打工,可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检察官,这些过往我统统想不起来。后来我才明白,但凡是我缺失的记忆,都和他有关——我猜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我才想要做检察官的。”
闻序说着耸耸肩膀,笑了一声:“那段时间我身无分文,别说保持治疗,连活着都很艰难,只能到处打工,一边利用一切零散的时间学习,好不容易攒够了报考费用,第一次考试又被走后门的富二代挤掉了名额……后来我那个医生说,如果我没有错过最佳治疗期,或许早该想起来自己忘掉的那个人了。”
闻序回忆着,无奈地摇头:
“最高检的考试我参加了好多次,每次都差那临门一脚,便被有后台的考生捷足先登。不过那时我拼着一股劲儿愣是不气馁,现在想想真是够傻,就好像考上了,自己就完成了和那个人的夙愿似的……”
他不经意间一转头,视线对上青年的,倏地一怔。
“你……”闻序有点儿无措,“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瞿清许正无言地望着他,墨色的眼底眸光粼粼波动,眉间微蹙着,唇瓣紧抿。这一次对方没有避开目光,下颌微动了动,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满目心疼。
“这几年,你一定为他吃了不少苦。”
瞿清许说。
好久没有过异动的太阳穴忽然传来撕扯般的疼,闻序猛地闭上眼,脑海深处某种桎梏的回忆仿佛要冲破牢笼、尖叫着逃出。
他好像见过——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
怜恤的、悲悯的、温柔的、垂爱的,却不高高在上,仿佛神祇走下圣坛,拥抱受难的信众。
闻序嘴唇颤抖了一下,睁开眼:
“怎么,以为我在和你卖惨?”
瞿清许慢慢摇了摇头,肩头披着的柔软的发丝扫过闻序制服外套立起的领口。
“我是真心的。”瞿清许说,“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很感动。”
闻序看了他一眼,面儿上还板着脸,语气却柔和下来。
“他不会知道的。这么多年没有联络,或许他以为是我不要他了。”他说。
瞿清许始终目不转睛地深望着他,忽然舔了下唇,眸光一动。
“我来帮你怎么样?”
闻序刷地抬头,身子也坐直了。
“你说什么?”他格外难以置信,“你怎么愿意——你有什么方法找一个连我都不记得的人?这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瞿清许倒是平静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