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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雪白的脖颈,极致的皮相与骨相交相融合,乃至于他最开始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往往盯着那样的一张脸直到屏幕黑屏,才想起来重新回拉进度条,去听大美人的发言。

他说出的话要比这张脸更有冲击力。

他安静的、清晰的、一字一句的,叙述着当年自己母亲所经受的一切。

那些沉痛哀伤的字眼,被他用那样沉稳平和的语调说出来,让人不敢去想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我亲眼看着母亲坠楼,看着罪魁祸首的父亲逍遥法外,我却无能为力。”

“我那时太小了,我找不到任何人、任何东西能够帮助我,所有人都在说着omega活该,omega身上发生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在那之后,我开始厌恶alpha,讨厌和alpega标记,哪怕只是一个缓解发情期痛苦的临时标记。”

“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omega和我一样,有过这样的想法。”

“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自我厌弃到极致。”

他顿了顿,目光隔着镜头落到母亲的灵位上。

“各位,我们需要改变,需要拿回属于我们的权益了,让这个世界公平起来。”

从头到尾,他的语调都一直很稳定,没有任何寻常演讲者为了达到鼓动作用,而猛然大起大落的情绪和激动的作派。

他就只是坐在这里,娓娓道来,却轻而易举的撬动了不知道多少人心头重重压了多少人的大山。

最后的最后,他倏尔垂下眼睫,视线下移,放在膝盖间的手揉上了腹顶。

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打算作威作福,但今天终于知道了心疼了,只是轻轻动了动,更像是在努力的给母亲安慰。

祁泠指尖点在他碰触的位置,重新抬起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既已发声,便会做到底,有什么……麻烦冲我来。”

未尽的话语,是警告,是威胁,更是决心。

但亲近的人,听到的,却是最后一句话,“麻烦冲我来。”

我来做靶子,保你平安。

……

网络上的所有动向,池瑜都无心关注,她只是想快速的赶回家,快速见到祁泠。

他从车上下来,拖着那条受伤的腿,本打算直奔祁泠书房。

却没先到,刚到门厅,就看到了在包装花束的祁泠。

他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一大束娇艳的洋桔梗,他的指尖捏着白色丝带,正灵巧的打着蝴蝶结。

与池瑜腿上纱布的蝴蝶结如出一辙。 见到池瑜回来,他扶着腰慢慢起身,将花递了过去,“池瑜,这次你能收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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