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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被褥没有被碰触过的痕迹,只有藤椅上,一根雕花蜡烛,燃到了尾根。
池瑜就这么坐了一夜,她被管家关在她自己的卧室里,隔绝了所有的动静,也听不到看另外一头的丝毫声音。
但透过窗户,她看到一辆又一辆的车来了又来,管家迎来了一个又一个白大褂。
在走进门厅时,管家像是发现了她,在忙碌间隙,来到她的窗前,“池小姐,您睡一会儿吧。”
“昨天是谁也没想到,”管家叹气,“少爷惯常梦魇,不知道这回怎么……”
“是因为我抓了他的脚踝。”
池瑜双眼下垂,睫毛拓下阴翳,安静的说出了缘故。
管家怔然了好一会儿,很久很久,洋桔梗枯萎的花瓣随着风落到了池瑜的窗台,“原来是这样。”
“我不知道,”她如同无措的孩子一般,重复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那么仔细的看过了原著,看过了和祁泠有关的每一个章节,每一个情节,但她不知道,原来原著中,原作者轻轻巧巧的几句话,背后是这样的可怖。
原作者说:
祁泠的母亲精神病发,爱而不得,从五十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原作者又说:
孟圆听来祁宅赴宴,救下了即将坠楼的祁泠,自此,两人羁绊起。
原来原来,
即将坠楼的祁泠,竟然是被……自己亲生母亲扔下去的。
“祁泠,”池瑜喉间发涩,“还好吗?”
管家抿了抿唇,“心理医生没有办法,强制催眠没有丝毫的效果。”
又一辆车绕着花圃进入,越野车轮压过洋桔梗的花瓣,管家望过去,“最后,还是请来了孟小姐。”
第16章 不好意思,祁泠说要扔的,我就扔了。
晨光熹微,浅薄的光束冲破厚重的云层,投射下薄薄一层光晕。
床上的人单薄的不成样子,仿佛要陷进床榻之中,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已被尽数的苍白代替。
落地钟时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声接一声,沉闷至极。
直到天光大亮,光线屡屡射进室内,祁泠那如同鸦羽一般的睫毛才开始微微颤动,很快,那双漆黑的眼眸才缓缓睁开。
可是视线始终没有着落,瞳孔没有聚焦。
让他看起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精致木偶娃娃。 丝丝缕缕的独属于深海的广袤味道探入鼻端,那双漂亮的眼眸才慢慢有了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