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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谢谢你帮我保密去网吧的事情,我也不会对别人说你的。
发出去,周意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已经和陈佳琪说了这件事。
她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对他说。
小意:不过不好意思,今天我好朋友问我,我不想对她撒谎,所以告诉她我是去网吧写作文遇到你的。
%*#:没事。
对话似乎略显僵硬,周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她踌躇着。
是不是说太多显得她很话痨,他会不会不喜欢话多的女孩子?
不过和她这样刚认识的陌生人聊天似乎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不过是一次偶然罢了。
在周意打下‘我先下了,再见。’这句话准备发送时,段焰主动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作文写的是花语杯的吧?
她快速删掉告别的话,回复道:嗯嗯。
‘嗯嗯’两个字看起来太简单,周意又补充了一句:你那天是知道我写这个比赛的作文才帮我的吗?
不知为何,又变成了问句,显得她特别主动。
周意想重新说,但是发出去的话收不回了。
段焰再次很快回复。
%*#:嗯,算了算时间猜到了,也听说今年要用邮件的方式。
小意:嗯,真的很谢谢你,。
%*#:不客气。
再次没话题了。
周意翻了翻自己说的话,发现段焰和她似乎都很容易把话拐进死胡同里。
两分钟又快到了。
也许这是她自己攒钱买手机之前的最后一次聊天。
周意抿抿唇,最后发了一个问题过去。
小意:我下次有类似的情况,去网吧的话你能再帮我一下吗?
她以为这次他也会很快回复,但周意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甚至她又多给自己宽限了一分钟。
他始终是在线的,但是就是没有回复。
是不是她的请求太越界了?
本来那天帮她就是破了规矩,她怎么还得寸进尺。
她应该找些别的话题的。
可现在她不能再等了,也没时间好好道歉了。
周意恋恋不舍的打下最后一条消息: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下了,再见。那天和今天都很谢谢你。
发出后周意在退出登录的是否确认上停顿了几秒,见还是没有回复动静,毅然退了出去。
她没给自己空隙时间,快速关网,走出杂物间去客厅找蜡烛。
翻找的时候周意越想越后悔,黑暗将人的情绪放大,她握着两支红蜡烛上楼的时候重重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而那头的段焰挂断电话,进入q.q,周意已经下线了,留给他的是在小屏幕手机上看上去很长的两条消息。
他握着手机,轻轻笑着,发过去:如果我在那边,你可以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
不要等我呀,我肯定得半夜的。我码字比较慢。
看到你们等我会很愧疚。
因为工作关系,我需要有两个工作日保持七八个小时的睡眠,如果每天熬夜写,很快你们就可以吃我的席了。
林淮:这找蜡烛的时间太长了,我怀疑我姐在楼下偷吃香菇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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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焰洗完澡出来, 还没来得及套上衣就听到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个不停。
他边走边穿衣服,短硬的头发湿漉漉的,蹭过衣领时些许水珠顺着动作被抹到脸上, 随手抽了张纸巾擦。
清冷的灯光下, 他泡久的指腹发皱发白, 节骨处微微泛红,段焰抬起手背看了看,食指那块不知道蹭到哪儿了,磨破了点。
手机还是震动个不停,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扔了后接起电话。
还没等那边的于烟开口, 段焰率先说道:“怎么了?缺什么了吗?”
于烟小声的说:“没有,哥哥, 我刚刚打了你好几个电话,你在做什么啊?”
段焰:“刚刚帮外婆搬东西,没听到。”
“搬东西?晚上搬什么啊?”
“我妈以前的一些东西, 外婆想明天晒一下, 你也知道,忌日快到了。”
“嗯......这几天天气不错。”
段焰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拿毛巾擦头发, 声音带着清朗的笑, 问:“你有什么事?怎么有点吞吞吐吐的。”
于烟此刻正在寝室的阳台上, 她手指抠着栏杆,试探的询问道:“这周末我大概不回来了, 可以吗?”
段焰动作一顿:“学校里不让回来?”
“不是的。”
“那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于烟酝酿了下, 语气带着许久未有的舒心,她说:“我室友这周末都不打算回去, 我们打算去森林公园玩。”
段焰饶有兴致的挑挑眉, “周六去还是周日去?”
“周六, 嗯......周日的话大概会去街上逛逛。”
“挺好的。缺钱吗?”
“不缺,我够的。”
他胸腔微震,喉咙里溢出一声笑,“哄谁呢?得到国庆才回来了吧,你把舅妈给你办的银行卡号给我,森林公园的门票哥哥给你,逛街想买什么就买。”
于烟踮踮脚,心中的愉悦难以言说,她回答说:“谢谢哥哥,但是我真的够的,你每周去兼职也很辛苦。”
上高中的暑假她父母给她办了张银行卡,会定时把生活打给她,足够她日常生活,甚至还能省下一些钱。
而她的哥哥,段焰,自从和他爸爸闹掰,搬到和她们一起生活后,就没拿过他爸爸一分钱。高中的学费用的是他妈妈的遗产,生活费是他自己在外面挣的。
周末会去网吧兼职,寒暑假各种临时工之间转,什么发传单、快餐店暑期工。游乐园活动的急聘人员等等。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段焰因为暑假去扮了游乐园的鬼,把头发染了颜色,开学时没来得及清理掉,9月初回那边吃饭,弄得很不愉快。
不知道是哪句话点燃了父子间的战火,说着说着他爸爸说他那头头发不三不四,然后扯到他这个人身上,说他不学无术,自甘堕落。
段焰没有反驳,冷笑着承认了,然后潇洒走人,回来后可能心中有许多怒气,问了奶奶最近的理发店在哪儿后就去了,等剪完他也傻了。
那剪头发的爷爷还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小伙子,爷爷勾的这道闪电是不是很酷,你们现在的孩子啊,都喜欢这种。”
回到家,奶奶也笑了很久,不过老人爱孩子,总找得到东西夸,说这样也不错,干净清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又说她外孙多帅啊,五官多周正。
这些等等是上次她回家奶奶给她梳头时无意说起的,因为她笑段焰的发型,第一次看他剪这么短的头发,看起来蛮奇怪的。
不过她哥哥确实挺帅的,刚开学的时候室友还问她要段焰的联系方式,她回来问了后,段焰说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
她见过很多早恋的,初中有,现在上了高中也有,但是她哥哥一次都没有过,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斩断了情根。
奶奶曾说:“你哥的脾气啊,又臭又倔,认准了的东西谁也别想把他掰回来。”
其实也不全然,她哥哥明明是嘴硬心软,内心却很温柔的人。
于烟怕他真的执意要给她打钱,便说:“真的不用了,哥哥,我要去做作业了。”
这头的段焰心中有了数,说:“嗯,去吧。”
挂了电话,段焰拉开椅子,坐下,找到舅妈的电话号码,发了个短信过去,要于烟的银行卡号,说是怕以后于烟在学校急用钱,或者有其他事情,又联系不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