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世家秘闻10(1 / 2)

  于是他没再继续问了。

  这让贯丘也暗暗松了口气,毕竟父亲嘱咐他务必将邓延年全须全尾地带到他面前,但又得瞒着邓延年,怕人中途跑了。

  从这天起,邓延年变得听话了,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两人在泽宁养了好几日,直到贯丘也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他只好带着风寒未愈的病秧子再次上路了。

  出泽宁城的那天,贯丘也没有骑马,反而坐在车架上驾车。

  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邓延年忽地听见那人问:“你小时候过得快乐吗?”

  邓延年:???

  这话题让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茫然的空白停顿下,也将焦灼带给了贯丘也。

  接着他又听到隔着帘子的声音:“对不住,是我失言了。”

  久违的马车轱辘声此时听起来有点刺耳,邓延年后知后觉地道:“算不上快乐,你呢?”

  话音落下之后,奇怪的尴尬再次弥漫在薄薄的帘子两边,其实邓延年还是有些期待的。

  “我爹从小管我管得紧,课业武功缺一不可,也算不上快乐自在。你......为什么......”贯丘也还未问出口的后半句,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天无法再聊下去了。

  他们还没有熟稔到那个地步。

  于是乎,持久的沉默再度降临。

  很久以后,两人回想起初见的这一段山高路远的对话,才发觉一切都是既定的轨迹,命定的缘分。

  ......

  “吁——到了。”

  久经风霜的车帘子最后一次被掀起来,邓延年利索地抱着包袱跳下了车。他仰头看向那镶金的巨大牌匾,写着“贯丘府”三个字。

  石阶两边巨大的石兽张牙舞爪,好生威风。

  这可比腾海洞邓家族祠威风多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世面”。奇怪的是,他看见在石阶最高处那抹回头等他的身影时,他心底的怯懦倏地就尽数消失了。

  贯丘也:“来,我父亲在等你。”

  谁?

  邓延年他像个乡下进城投奔的穷亲戚,左右张望满腹疑问。他不记得自已跨过了多少个门槛,终于见到了端坐在高堂上威严的身影。

  “父亲,我回来了。”贯丘也爽朗的声音响起。

  邓延年恭敬弯腰行礼:“见......见过大人。”

  被贯丘也称作父亲的男人面无长须,一模一样的高眉骨和高鼻梁,比贯丘也更加深邃的双眼,里头却看不见一丝锋利和杀气,只有温和平静。

  邓延年直觉地打了个冷战。

  若说贯丘也是空中翱翔的老鹰,那他爹就是藏在暗处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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