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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想去酒楼就去呗,别把责任推我身上,别以为我听不着,我说的是事实啊,确实没有岩岩做的好吃!”许猎户在对面擦着筷子勺子说道。
还没等三人聊明白,馄饨铺老板就端着三碗馄饨过来了。
“哎呀,有日子没有来啦,小哥这是成亲啦?”老板满脸笑容地和许猎户、康飞、姜秋岩打招呼道。
姜秋岩尝了一口,确实没有自已做的好吃,但其实不赖老板手艺不好,主要是馅料放的少,当然没有自已舍得放料做的好吃。
吃完馄饨,姜秋岩和康飞去前山书院,许猎户去采买,三人在路口分开。
康飞和姜秋岩走了一会才到书院,上次来书院的时候,姜秋岩心慌慌的都没有好好打量。
前山书院依山而建,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加以庭院绿化,林木遮掩,以及亭阁点缀,山峦起伏,飞檐翘角,与周围环境形成了骨色相和,神采互发之效。
前山书院很大,大门很气派古朴,在大门上面正中间,挂着前山书院的牌匾,字写的很飘逸,一看就是大家的手笔。
姜秋岩和康飞走上台阶,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打开了门,彬彬有礼地问道:“您有什么事?”
“大叔,麻烦帮我找一下姜秋阳和姜秋光,我是他们的哥哥,给他俩送点吃的。”姜秋岩客气地向老人说道。
“您稍等一下。”老人说了一声就要往院里走去。
“不急,大叔,这是自家做的板栗饼,您拿几个尝尝?”
姜秋岩叫住了要往里走的老者,并招呼康飞将装板栗饼的布袋打开,递到了老者的门前。
“不用不用。”门房看着人高马大的黝黑的年轻男孩,直觉这人不好相处,赶紧拒绝道。
“自已家做的,板栗是山上摘的,不值钱的,您尝尝。”
以后少不得得麻烦人家,而且两个弟弟都在这读书,跟门房搞好关系,也能给两人一点照应,姜秋岩又热情地将袋子往老者那递了递。
“那好吧,谢谢了!”其实看着那炸得金黄的板栗饼,老者确实有点馋了,还是小哥儿看着人好心善啊,于是笑着伸手拿了一个。
“哎呀,做的多,您多拿几个。”姜秋岩看见老者只拿了一个,赶紧说道。
“谢了!”老者又拿了两个,正好给家里的小孙孙尝尝,这才转身进去喊姜秋岩的弟弟。
过了一会儿,姜秋岩就看着姜秋光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皱着眉头的姜秋阳。
“大哥,你和哥夫来看我和哥哥啦!”姜秋光一路跑到了姜秋岩和康飞跟前,开心地说道。
后跟上来的姜秋阳也露出了微笑,跟着喊了一声大哥和哥夫。
“哥夫”天哪这是什么雷人的称呼!
姜秋岩嘴角僵了僵,缓了一会,就听见康飞说道:“我和你大哥来镇上卖山货,昨晚你大哥特意做了板栗饼,给你俩送过来尝尝。”
康飞摸了摸姜秋光的头说道,也想摸摸姜秋阳的头但没好意思,主要是被姜秋阳老学究的样子给吓退了。
“真的吗?大哥你太好了,我都馋你做的发糕了。”姜秋光开心地拉着姜秋岩的衣角说道。
“等你沐休回家的时候,嗯,或者下次大哥来镇上再给你俩送。”
姜秋岩也摸了摸姜秋光的脑袋,从康飞手里拿过装板栗饼的布袋递给姜秋光,“到学堂给同窗们分分,大哥做的多。”
“嗯嗯,给他们分,他们有好吃的也给我俩分。”
姜秋光嘿嘿地笑道,并打开布袋看了看,看着油亮金黄的板栗饼,差点没有流下口水,这模样给姜秋阳愁的,怎么读了这么久的书,弟弟还是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
“谢谢,大哥和哥夫。”姜秋阳皱了皱眉头,转头和姜秋岩和康飞道谢道。
“和大哥说啥谢谢,秋阳不要总皱眉头,像个小老头。”姜秋岩摸了摸秋阳的头说道。
“嗯。”姜秋阳点点头,也有点想姜秋岩了,顺从地让姜秋岩摸着。
看的康飞眼热,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这是哥夫攒的私房钱,嘿嘿,给你俩买零嘴。”
看着得有六七十文,康飞将铜钱递给了姜秋阳,然后也伸手摸了摸姜秋阳的脑袋,不能厚此薄彼嘛。
姜秋阳有点懵地抬头看着康飞,然后又转过头去看姜秋岩。
“接着吧,你康飞哥哥给的就接着。”姜秋岩接过康飞手里的铜钱,塞到了姜秋阳的手里,感觉康飞很有当人“姐夫”的自觉。
“我和康飞哥哥就先回去了,要不到家天该黑了,你俩好好学习,想吃什么告诉大哥,大哥给你俩做。”
姜秋岩又摸了摸姜秋光的脑袋,也摸了摸姜秋阳的脑袋,康飞看着也过来摸了摸两人脑袋,呀,当人哥夫的感觉真不错,特别是看见姜秋阳那想躲又不好意思躲的样子,就更快乐了。
两人在姜秋阳、姜秋光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快步朝城门口走去,在城门口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许猎户也拉着板车也走了过来,三人一起慢慢朝家走去。
姜秋阳和姜秋光并不在一个班上,不过现在正好午休,两人就直接拿着板栗饼去了饭堂,刚进饭堂就看见朱茂青站起来招手并喊道。
“秋阳快过来!”
于是姜秋阳就领着姜秋光朝朱茂青他们那桌走了过去。
“茂青哥、怀安哥、明奕哥,我大哥给我和哥送了板栗饼,看着可好吃了,你们一会尝尝哈!”还没有走到,姜秋光就开心地和三人炫耀道。
原本朱茂青、马怀安、周明奕和姜家兄弟俩并不是一路人,朱茂青是县令的大公子,马怀安是郡守之孙,而周明奕就是前山书院院长也就是那位荣退下来的前国子监祭酒唯一的孙子,三人家世显赫,背景深厚,再怎么也不可能和和泥腿子的姜家兄弟玩到一块,但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朱茂青、马怀安、周明奕和姜秋阳三年来一直都在一个班,也是前山书院最好的班,相当于现代学校的尖子班。
朱茂青、马怀安、周明奕几乎都是三岁开蒙,从小有名师辅导,但不管怎样,每次学院的考试,姜秋阳都要压三人一头。最开始,三人还不服气,暗自较劲,加倍努力,但就是考不过,到后来三人也就服了。
姜秋阳作为一个农家子,七岁才开蒙,练字用的是最差纸和笔,就连吃的也是学院最便宜的饭菜,却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朱茂青、马怀安、周明奕三人慢慢被姜秋阳所折服,主动和姜秋阳成了朋友,姜秋光来了后,也和三人混到了一起。
“是吗,快拿来我尝尝!”
朱茂青一听,赶紧从姜秋阳手中拿过布袋,打开一看,好家伙,金灿灿的,一看就好吃,连忙从袋里掏出来两三块,先塞一块到嘴里叼着,再将另外两块递给了马怀安和周明奕。
“好吃,真的好吃,金黄酥脆!”朱茂青一边吃一边说道,然后又从袋子里掏了两个。
“哎呀,茂青哥,我还没吃呢,你别把着布袋呀!”
姜秋光看着朱茂青连续吞了两块,马怀安和周明奕虽然没有朱茂青吃的那么豪放,但目光闪亮,手上一块板栗饼已经不剩多少,一看就好吃,于是着急道。
“你们别这样,秋光你去厨房师傅那拿个盘子过来。”姜秋阳看的直皱眉,想起大哥说的,又松了松,无奈地说道。
“拿盘子干嘛,这样吃就挺好。”朱茂青将布袋放到桌子上打开,又拿了一块,“你俩赶紧坐下吃吧,饭菜都给你俩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