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顾南栖番外824(1 / 2)

看着完颜御越来越冷峻的脸,谢央眉头轻为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我扒下你裤子是无心之举,再者,我现在沐浴的时候你不也闯进来来了么?做人,得大度,别那么喜欢计较。”

闻言,完颜御一口气就这样生生的憋在了胸口,就连胸腔都隐隐作痛起来,偏偏,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只能这样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看着温泉中慵懒的仿佛没有什么可引起她注意的人。

“谢央,你找死!|

闻言,谢央这才有瞥了一眼完颜御,以前,若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或许还会防备一下,可经过了昨夜,她反而不怕了,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谢央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就这样盲目的认为这,相信着自己。

“王子殿下,我要起来了,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么?”谢央一改方才慵懒的模样,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半眯着一双眼睛大量着完颜御。

对上谢央那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神色,完颜御不由的一阵窝火,这该死的女人,还能不能在无耻一点,身为女人,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完颜御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寝殿,脚下的步子突然停住,冷峻的眉峰紧紧皱起。

他是去找那个无耻女人算账的,现在,帐还没有算,都还没有教训她,他居然就出来了,他完颜御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思及此,完颜御冷哼一声又重新折了回来。

重新踏进屋子,当落定的瞬间,完颜御身子一僵,被蛊惑到了。

温泉边,她随意的站着,微湿的发丝荣顺的扑散在背部,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

嫩滑的玉颈之下,两抹酥胸如凝脂白玉,半掩半遮,明明是女尊国的女子,却没有女尊国女子一般彪悍的身材。

素腰一裹竟是不盈一握,飘摇的薄衣,一双修长的秀腿就那么欲遮还露的裸着,水润而又匀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了的原因,似乎还微微反射着莹润的光泽。

这样的装束,不妩媚,也不精致,反而透着一种淡然的随。

只是这么看着,完颜御竟然觉得好看。

察觉到自己想了什么,完颜御神情蓦然一变,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可比被她扒了裤子还要吓人。

就这样,明明是来算账的人,连人家的面都没有再次见到便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那仓女从匆忙的模样,就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赶一样。

而谢央,则是优哉游哉的擦着潮湿的发丝,丝毫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诱人的模样被去而复返发完颜御看了去。

弄好一切,谢央找来一间好看的外套披上,刚刚坐下拿起一本书要看,就见眼前闪过一抹影子,抬眸,就见赤红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谢央,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半天硬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看着赤红的模样,谢央眉头皱了皱,放下手中的书疑惑的看着赤红,“有什么事?”

闻言,赤红“砰”的医生跪在了地上,发出医生清脆的响声,“求女君去看看齿钰。”

赤红一脸的畏惧,把头埋得低低的,她知道自己此举是犯了女君的大忌了,只是,她们实在不忍心看着钰儿出事。

自从哪天召唤钰儿之后,他回去便发了好大一场火,之后便病了,不管太医开了什么药,他都是一概不吃,在这样病下去的花,可能就药石五灵了。

“赤钰怎么了?”谢央皱眉问了一句,以那个人的性子,本身就不适合做暗卫,他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怎么保护别人呢?

没想到谢央真的会管暗卫的死活,赤红面上闪过一抹浓郁的受宠若惊,急忙说道:“赤钰不知怎么的就生病了,可不管我们怎么劝都不吃药,现在已经昏迷了,药也喂不进去,求女君救救赤钰。”

“真是胡闹!”谢央把书重重的仍在桌上,起身,连忙起身朝着赤钰住的地方走去。

推开门走进去,屋子昏昏暗暗的,赤白和赤墨焦急的站在床前,见谢央进来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意外,“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属下玩忽职守请女君降罪!”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谢央无波无澜道:“无妨,起来吧。”说着,便来到赤钰的床前大量着他。

见平日里张牙舞爪的人,此时正一脸脆弱的躺在床上,往日里泛着红晕的肌肤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干裂的厉害,谢央不由得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让他连药都不吃了。

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看了一会谢央忽然道:“药给我。”

闻言,赤白上前一步,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女君,喂不进去,我们试过了。”

谢央皱着眉头,在三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床榻之上“熟睡”的人,轻哼出声,“他很快就没事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说完,谢央便抬脚走了出去。

谢央刚走,躺在床上的赤钰突然坐了起来。

她果然不关心自己。

谢央回到寝殿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松了脚步,她没有忘记,此时,里面昏迷的宫初月正躺在里面呢。

走进里屋,谢央来到床前,站在宫初月的床侧,这才看清楚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闭着双目,长长的睫毛倾泻而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甚至显得有些憔悴,好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即便是在睡梦中,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一抹彷徨,一向不喜欢皱眉的他居然会在睡梦中将眉头紧紧地皱起。

谢央看的出神,心里一直在冒着问号,他如今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么?是她让他这么累的么?

谢央心底莫名的涌上一种心疼,驱使她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熟睡之中男人的脸颊。

“女君。”

谢央手指刚刚触碰到宫初月脸颊的时候,手突然被他握住,接着,不等谢央回神,宫初月就着拉住谢央的那只手猛地一拽便讲谢央拽进怀里。

“谢央想要我了么?”

谢央囧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头扭向一边,见此,宫初月桃花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抹不悦,伸手,抬起谢央的下颚,让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贴近谢央的脸,跟她四目相对……妖媚的声音里充满了无穷的蛊惑,如若看不见底的深渊,伸手不见五指。

而不知何时开始,他心里眼里就都是她。

或许是当他拉住她时那深情的一抱,也或许是带他出宫,给他买好吃的糖葫芦,他不知道什么喜欢上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当他被太后责罚,被侍卫侮辱的时候,她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不但没有一句的责罚,也没有因此厌弃他,反而心疼的将他拥入怀中,她就这样,以一种勇猛的,让他措不及防的,霸气的姿势,狠狠的摔进他的心里,让他一颗心因为她不受控制的狂跳。

那种感情来得太迅猛,太激烈了……似乎酝酿了很久,又似乎压抑了很久,然后在得以见天日的那一瞬,将他打得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

而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她却不曾再碰自己一下,以前他最怕最烦的事,如今,竟然成了一种奢望么?

宫初月的整个思维都错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唯一只明白一点,他不能没有她,不能让她像对待他一样的对待别人。

“谢央!别逼我!”

宫初月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痛意,像是一只被逼入了绝境的困兽紧紧的盯着身下的谢央,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在极力克制什么,就连抓住谢央的那只手都不由自主的收紧,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最终,他终于缓缓得提起眼皮,看进谢央的黑眸之中……

对上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散发着一股以往不同的狂傲与霸道,谢央不解的皱了皱眉,“宫初月?”谢央有些担心。

越是认识这个男人,她就觉得他不像一开始展现在她面前的那般无害,可是她,依然没有讨厌他的感觉。

一声“宫初月”温和的如同三月春风,宫初月瞳孔一缩,心里忽然下了一个决心,他想要她,虽然这是部分尊卑,是足以被杀头的罪责,但是,他想赌一次,赌他在她心里的位置。

即便死了,他想,她心中也会记得他的吧!

见宫初月一脸深思的看着自己,脸上,居然还出现了英勇就义的模样,谢央更是不解,挣脱出的一只手使劲推了推宫初月的细腰,“宫初月,起来,别闹了。”

“谢央,对你而言,我……”宫初月看着谢央,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痛意,快的连让人捕捉不到。

“不重要吗?”

谢央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吃饭吧。”

谢央吃了桌子上的菜,偶尔夹点宫初月喜欢的菜放他碗里,而对面,宫初月碗里的饭菜则是没有动过一点。

宫初月双手放在着桌面上,一手则是撑着脸,一张妖媚的脸庞如同春晓之花,脸上的笑容从一大早开始便没有消散过,此时,那双璀璨的桃花眼正满含笑意的盯着正在吃饭的谢央。

受不了那明目张胆视线,谢央放下碗筷,有些无奈的看着宫初月,“宫初月,看着我就饱了么?”

“嗯。桃花眼微微一闪,嘴角立即勾出一抹极致的笑意,眼里羞涩一闪而过。

“快吃饭,吃完饭就去歇息。”

“嗯!”咬着筷子,宫初月红唇往上翘起,接着,在谢央一脸莫名其妙的中把碗放下,袅袅起身,“谢央晚上早点回来。”说着,便风情万种的朝着里屋走去。

谢央:他果真还是误会了!

用完膳,谢央便去了前殿和大臣们商量了国事,出来后,看了看尚早的天色,谢央忽然想到醉香楼里的玄珃,那个人,不知道自己走后没有好好吃饭。

谢央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多管别人的闲事,只是……

“谢央”毕竟对不起他再先,若不是她听信小人谗言灭了他整个村子,屠了他的父亲,那他,也不会有后来这些悲惨的事情。

摇了摇头,谢央又往冷宫走去,那是通外狗洞的必经之路,暗里说,作为一个女君,想要出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百里青和那个所谓的父后都很不喜欢她出宫,所以,她也只能往那里去。

去到冷宫狗洞的时候,谢央却意外的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慕以寒百般无聊的挡在狗洞口,整个人蔫蔫的,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偶尔还叹级声气。

谢央眉头不解的皱了皱,这个只知道吃的人,也会有烦心事么?

“你在这干什么?”谢央走了过去,站在慕以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到。

见到谢央,慕以寒眼里立即闪过一抹欣喜,乃至整双眼睛都明亮了起来。慕以寒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你要出宫去么?”

看着眼前笑的有些狗腿的人,谢央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她记得,这个人一直以来不都是很怕她的么?他在这里,是再等她么?

“你什么在这的?”问着,谢央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尘,“你看看你,把自己浑身弄的脏兮兮的。”

“我,我在等你。”慕以寒脸颊上染上一抹绯色,一双大大的眼睛四处飘移的看了几眼。

“身为贵君,哪能想出宫就出宫呢?你看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快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说着,谢央便绕过慕以寒,往狗洞那里走去。

慕以寒站在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委屈的看着谢央,他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真的对他好,亏他还在这里等了那么多天,她却还嫌弃自己浑身脏兮兮的。

感觉到身后那幽怨的视线,谢央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慕以寒,“快回去洗洗睡一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不用说,谢央也知道,以这个吃货的性子,在这里等着无非是嘴馋了,对他而言,只要别人给他好吃的,那那个人在他眼里就是好人……

这么单纯的人,要是被人拐了不知道会有多容易。

“真的?”一改方才的闷闷不乐,慕以寒眼里立即迸发出一道光芒,接着,不等谢央说话,转头,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住处跑去,那急切的模样,就好像怕谢央会反悔一般。

谢央摇了摇头,弯腰,再次从这个钻过无数次的狗洞钻了出去。

谢央是白天去醉香楼的,白天的醉香楼跟上次一样很安静,谢央先去玄珃的房间,却被告知,他去了后院。

当谢央去到后院的时候,只见一个雪白的身影在翻转着,手中是一把的长剑挥舞着,剑身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金色龙雕之案,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时真正的刃如秋霜。

只是,他的动作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急切,反倒自己乱了方寸,只一眼便让人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绽。

嘴角微微一勾,谢央扯下衣服的一角蒙上面庞,接着,顺手这段一侧的树枝,眼神一凌,立即迎面而上。

玄珃整个人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急切的练剑,想让自己的武功无懈可击,想要早日让那个仇人死于自己的剑下,好安爹爹在天之灵。

正当玄珃练的越来越凌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劲风,还不及考虑,玄珃立即持剑迎上,他自认自己的武功已经不错了,再加上最近几日的拼命练习,他想,他一定可以杀了那个女人的。

可是,此刻,他竟然轻而易举的便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给打败了。

谢央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玄铁宝剑,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噙着不屑一顾的孤傲,宛如生来的王者,嘴角边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就你这样的,还想杀我!真是痴人说梦!”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玄珃眼里立即蒙上一片杀意,一脚踢起地上的剑,剑走偏锋,婉若游龙,朝着谢央便刺了过来,暗处,赤白早已做好万一女君不敌便攻出去的准备。

任谁都看得出,女君没有一丝一毫的内力,而眼前这个银发男子,内力绝对不容小觑,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又急于报仇所以才乱了方寸,以至于漏洞百出。

谢央冷佞的看着玄珃,在他刺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歪,避过了他自认为致命的一剑,手中的树枝?然探出,一柄枯树在谢央手里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竟然玄珃的玄铁宝剑也毫无招架之力就这样被打中手腕落败了。

看着遭受打一身颓废的玄珃,谢央丝毫没有一点同情心的道:“玄珃,看见了么?我就是只用一跟脆弱的树枝也能让你毫无招架之力,所以,你到现在还认为能杀得了我么?”

“你知道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是什么么?” “是怒,是恨,若你随时背负着这两样东西,我告诉你,它只会成为你的累赘,它就如同枷锁,控制了你的心,也阻碍了你的步伐,你武功明明不错,可你却工于求成,乃至使自己一招一式错漏百出,真正的勇士,不是盲目的刺杀,而是用心在战斗的,你连最基本的心都没有带进战斗,你还想怎么取胜!怎么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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