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番外篇819(2 / 2)
宫初月低头看着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旖丽的眸子里蓦然泛起一层水汽,女君,是真的在对他好?
在宫初月想的出神的时候,谢央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那茫然的妖媚的眸子时微微一笑,继而转过头继续走路。
宫初月则被她那无任何做作一般的笑容狠狠的惊了一下,单手抚上心脏,这里,好奇怪。
似是想到什么,宫初月狠狠的摇了摇头,爹爹生前说过,男子,不管做什么,付出什么,唯独不可以付出真心,尤其是对女子,只要守住了自己的真心,不管遭受什么就都不会痛了。
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扇子似的轻轻一合,再度张开,漆黑妖媚的眸子里仿佛有一道流光划过,纠结的表情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先前一般妖媚俊朗的模样。
他会听爹爹的话,好好守住自己的心的,整个天下,没有人配得到他的心,包括身边这个人,他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用无数的痛苦换来的。
胭脂楼阁楼之上,一个一袭紫衣打扮的女子笑意吟吟的看着街道上的谢央,仰头,把手中的香醇的酒一饮而尽。
说什么当今女君昏庸无能,只知道沉迷男色,全都是狗屁,一个人,不管她在如何伪装,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这人,满身气度非凡,单是那一身气质便胜似君王了好么?
说什么昏庸无能,到底是哪个混账传出来的谣言,要不是今天看见这样一幕,就连英明神武天下无双睿智聪慧的她就被骗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让奴家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啊。”
一个长相柔媚的男子贴了上来,将赫连珠茉的神志来了回来,放下酒杯,赫连珠茉一把将面前的小倌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来让本小姐好好的疼爱你。”
为了避免在发生刚才的事,谢央紧紧的拉着宫初月的手,而宫初月则是一脸复杂的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
“你有什么想要的么?我送你。”宫初月发愣的时候,谢央突然转过了头,笑靥如花的问道。
对上谢央那不同以往的温柔视线,宫初月急急忙忙的把头扭向一边,他搞不清楚女君是真的对他好,还是找到了其他折磨他的方式。
一双妖媚的眼睛轻轻一扫,在经过不远处的冰糖葫芦时眼里闪过一抹渴望,粉嫩的舌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瓣,小时候,他就看见别的孩子经常吃那个,他一直想要尝尝那个味道。
后来,进宫了,他有钱了,但是,他依然吃不到那东西,因为,在皇宫,那种粗鄙的食物是不允许出现的。
女君,应该也不会允许他吃吧?
宫初月抬起头,对着谢央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意,“女……小姐,我没有喜欢的。”
看着面前这个小心翼翼,顾左顾右的人,谢央眼里闪过一抹苦涩,他,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
在宫初月一脸不解的眼神下,谢央拽着他便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谢央给了小贩一锭银子,接过了小贩手中整个的冰糖葫芦,扭头看向一边呆滞的宫初月,“愣着做什么,吃啊。”
“啊?嗯!”宫初月愣愣的点了点头,明显的不在状态,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拔下一串糖葫芦,张嘴,轻轻的咬下一个,一瞬间,宫初月眼眶便红了起来。
好甜,这是他从小到大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甜到心里去了,原来,被人爱护着,疼着,竟是这样的感觉。
谢央笑笑,伸手也拔下一串,刚咬了一口,就见一对禁军赶来,谢央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的把冰糖葫芦插回靶上,阻止了禁军下跪,沉声道:“何事?”
那禁军统领微微弯腰,“女君,太后礼佛回宫,现正在未央宫等候女君呢。”
闻言,宫初月拿着冰糖葫芦的手猛地一抖,一张妖媚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恐,太后一向就不喜欢他,身为后妃是不得随意出宫的,如今他还和女君一起出宫了,那他……
把宫初月的害怕看在眼里,谢央眉头皱了皱,她起初还以为这前主人父母早亡,原来,是出宫礼佛去了。
“走吧。”谢央把手中的糖葫芦丢给禁军统领,“把这个送去朕的寝宫。”
禁军统领拿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眼里满是疑惑,女君,什么时候居然会吃民间的东西了,还送到寝宫。
不理会那一道道探究的视线,谢央一把揽住宫初月,带着他略显将僵硬的身子往那座宏伟的宫殿走去。
谢央带着宫初月刚刚踏进未央宫,一股气势磅礴的威压便扑面而来,谢央随意瞟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见整个未央宫里,坐满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男子,而且,都是她的男妃。
……还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可是这也太多了!
额头流下一滴滴的冷汗,谢央拽着宫初月走了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声音突然沉声道:“跪下!”
腿一软,不待谢央有所反应,“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宫初月也瑟瑟发抖的跪在一侧。
谢央眼睛微微眯起,这,绝对不是她的意识,这是这个身子里残留的,从里到外彻彻底底深入骨髓的臣服、畏惧。
主座上,那一身淡然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这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宠宫家公子了,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陪着他一块跪下。
宫初月跪在地上,妖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解,女君,居然会陪着他一起下跪?
她是,真的?在意自己了么?
“去,把女君扶起来。”
傲宇萧黑着脸交待了一句,一旁的小侍连忙把谢央扶了起来,收敛了一下心神,把原主人身体里残留的畏惧抛开,谢央才抬头看向主位上所谓的父君。
谢央眨了眨眼睛,没法相信,这样一个年轻的人,居然会是她的父后。
没有想像中的华服金钗,他只着一袭白衣锦服,只在袖口衣襟处绣了几支淡绿色墨竹,白皙如玉的肌肤,就是妙龄男子见了都要羞愧,自叹弗如,更别提那让人嫉妒的容貌了!
明明已是太后了,可,那张脸上却没有岁月痕迹。
谢央视线偏移,见太后的身旁还站着一身白衣清冷的百里青,看样子,她这父后貌似很宠爱他。
见谢央看过来,百里青冰冷不波的眸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依旧冷的如同腊月里的寒风。
无趣的摇了摇头。谢央再次把视线放到这父后身上,认真的打量着他。
见谢央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傲宇萧眉头轻皱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不解,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不喜欢与自己亲近的么?每次,在他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低低的垂着头,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无所谓的应一句。
什么时候,她竟然也会直视自己了?
傲宇萧撇开视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初月,眼里闪过一抹凌厉,“来人,把宫贵君关进地牢好好反省反省,身为后妃,不但不为女君分忧,反而蛊惑女君出宫,真是罪该万死!”
最后一句,显然是吼出来的。
闻言,宫初月咬了咬唇瓣,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在太后面前,没有例外,可是,想到那个所谓的反省,宫初月还是忍不住的白了脸颊。
怯怯的抬起头,对着谢央投去求救的一瞥,然而,回应他的,只是谢央随意的一瞥。
一刹那,宫初月如坠冰窟,她这几天都没有欺负他,还对他这么好,他本以为,她是在意他的。
宫初月低下头,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有什么好期待的,谁不知道,整个天下,女君最讨厌的人是国师,最怕的是太后。
这样,她又怎么会为了他而跟而求太后呢?
直到宫初月被人带了下去,谢央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过一眼,傲宇萧满意的点了点头。
帝王,是不需要情感的,情感,只会阻碍了她前进。
一侧,慕以寒冷笑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亏得那个男人还不管不顾的往她身边凑,看看得到是什么,还是他聪明,从一开始便果断的拒绝她。
“好了,谢央留下,其他的都退下吧。”
形形色色的男妃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了出去,上面,百里青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也走了下去,却被傲宇萧叫住了。
“百里青,你留下。”
闻言,百里青脸上还是不见任何的表情,淡然的转过身子,微微弯腰,粉嫩的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依旧冷的如同一个冰雕的雪人。
偏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百里青,谢央撇撇嘴,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傲宇萧却是没有在管谢央,他看向百里青,“百里青,你是国师,手中还有先女留下的打王鞭。”说到这的时候,傲宇萧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谢央,满脸的警告、
谢央定定的站着,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真——
“哀家年纪大了,有些事,也管不了了,以后,督促谢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傲宇萧再次瞥了一眼谢央,又继续说道:“该打就往死里打,没事的。”
谢央:这不是亲生的吧?
百里青点了点头,“臣记住了,定然不会手软。”
谢央满脸黑线的站在一旁,她看出来了,这俩人留下她,就是为了威胁她,恐吓她!
“好了,你们退下吧。”威胁完了,傲宇萧才一副疲惫的样子挥了挥手让俩人退下。
“儿臣告退\/臣告退。”
即便在太后面前,百里青也没有丝毫的君臣之分,不等谢央先走,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谢央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心里自然没有这么明确的阶级之分,便也就没有在意,无所谓的跟在他身后出了未央宫。
刚刚走出皇宫,一道冷风吹来,谢央瑟缩了一下,当看刚才那男人害怕的样子便知道,那所谓的反省一定不是只呆在牢里的,希望自己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百里青看着那抹火急火燎向着天牢赶去的人,眉头紧紧的皱起,古井不波的眼睛微闪了一下,依旧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牢里,几个冷漠的男嬷嬷围着宫初月,手里拿出长长的银针,冷冷道:“衣服脱了。”
闻言,宫初月双手紧紧的捂住衣领,那张妖媚的脸上满是苍白,摇了摇头,宫初月往后退去一点。
见宫初月如此不配合,那男嬷嬷眼里闪过一抹不耐,冷声道:“摁住他,衣服扒了。”
“是。”一旁的两个小侍应了一声,怯怯的看了眼宫初月,颤抖的朝着他走去。贵君现在虽然得罪了太后,但是,不管在怎么说,他依然是贵君,要处置几个小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出小侍的犹豫,那嬷嬷冷哼一声,提高音量大吼了一句,“来人。”
不一会,外面便进来俩个粗狂的侍卫,见是女子,宫初月更加的害怕,如果,如果要是被别的女人看了身子,那他……
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女君最恨的,便是不洁的男子。
看着宫初月满脸畏惧的模样,那嬷嬷冷冷一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去,将他扒光了。”
俩个侍卫看到宫初月的时候,眼里立即迸发出一道狼光,这宫贵君果然美,只是,只是没什么福气,在这宫里,得罪了太后就等于一只脚踏入死门关了。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侍卫,宫初月后退一步,“放肆,我乃女君贵君,你们不要命了。”
说着,宫初月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如果让女君知道你这么对本宫,你认为你还有好日子么?”
“扒了他。”不理会宫初月的话,嬷嬷冷冷的吩咐。
起初,俩人还害怕了一下,当听到太后身边的嬷嬷发话的时候,俩人终是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
俩名女子力道很大,任由宫初月怎么挣扎,还是一把便将他的衣服撕扯了下来。
宫初月死死地捂住身上的残片,还是这样,不管是宫初月还是宫贵君,他永远都是那个被欺负的人,依旧没有任何人会救他,会心疼他。
当谢央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满屋人冷漠看着那一幕,而那男人,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精致莹白的肩膀也裸露在了空气中,两条大腿也瑟缩的暴露了。
整个身上,就只有腰部一下有那么一块碎布遮着关键的部位。
而那俩女人则像发了狂一般的意图扯下他最后的遮蔽物。
琉璃色的眸子里,绽放出一抹滔天的杀意,谢央慢慢的走了过来,薄唇亲启,“放开。”
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般旺盛的气焰弥漫在牢里,那是一种叫人无条件臣服的霸道!
一瞬间,所有人齐齐一愣。
谢央大步走了过来,伸手,一把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宫初月的身子牢牢的包裹起来、
嘴角勾着一抹弧度,琉璃般的眸子在牢里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赤白!”
“属下在!”
谢央话音刚落,赤白便恭敬的跪在了牢里,谢央脸上依旧是溺死人的暖意,可说出口的话,却如同那极北之地的三尺寒冰。
“在场的人,全部,诛!”
赤白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女君,居然会为了一个男子而这样,这里面,不是还有太后的人么?
她本以为,以女君的性子,看见宫贵君这般模样,不是会贬为军妓的么?怎么还……
“女君,奴是太后的人,奴只是听了太后的吩咐而已。”那男嬷嬷满脸的有恃无恐,好像算好了谢央不会将他如何。
“女君饶命啊,我们都是听嬷嬷的话。”
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投给几人,寡薄的话语从红唇里吐出:“去!”
“属下遵命。”被谢央一吼,赤白立即站起身子,看着牢里瑟瑟发抖的小侍和侍卫,在看看一脸不服的嬷嬷,咬咬牙,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
刚要动手,谢央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干什么呢?”
赤白脑袋有了一瞬间的当机,女君不是叫诛九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