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素向宁知贵,清淡不厌贫28(2 / 2)
嵇潇丞在齐孟耳旁轻轻耳语道,“看到他们兄弟俩如此,可谓是后继有人了。”
齐孟道,“本该如此。”
随着最后一个节拍落下,广场上众人纷纷与毛兰君告别,偏毛兰君极为谦虚,不管谁与之告别都要一一还礼,待最后一人离去时已经日落偏西,齐孟几人走上前去,毛兰君笑道,“在屈子祠呆了这么久呀,若屈子泉下有知必然欢喜。”
齐孟道,“难得来一次,可不得给屈子好好上柱香。”
毛兰君道,“也到晚饭点了,不如去我家吃吧。”
齐孟道,“那可太麻烦了。”
毛兰君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我的孙子都结婚了,儿子儿媳去看重孙了,家里就我跟老头,你们几个都去热闹。”
齐孟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毛兰君发动汽车,载着几人离开巴陵楼,绕过几个路口在湖边一处小小的农家小院停下,正在给菜地浇水的老头听到车响,放下水瓢行至门口,见到毛兰君道,“跳完了?饿了吧。”
毛兰君道,“早就饿了。”羡君只见毛兰君脸颊微红,原本柔和的声音更加温柔,带着点俏皮,却若荆楚甜酒般甜腻动人,羡君不由感慨,难怪一个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就是夫妻恩爱。
老人看到齐孟和嵇潇丞道,“阿孟和潇丞也来了,好久不见了。”
齐孟和嵇潇丞向老人行礼,忙道叨扰。
老人又看向相忘和羡君笑道,“这两个小朋友倒是第一次见,兰君,他们是?”
毛兰君道,“他们是我新认识的两个小朋友,说来跟我们还有段渊源,他俩是顺南的重孙,小白鹭们,这是我亲爱的先生,任铎。”
相忘和羡君向任铎行礼,任铎笑道,“原来是顺南的重孙,难怪长的这么像,果然是亲兄弟。”
羡君揽过相忘肩膀笑道,“爷爷您的眼光真好,看我跟我哥长的多像。”
齐孟不置可否,嵇潇丞笑而不语,毛兰君笑道,“行了,小白鹭们都饿了吧,老头子,咱们开饭吧。”
任铎笑道,“开饭开饭。”
几人跟着毛兰君进屋,虽是平常的农家菜肴却风味独特,再看到毛兰君一脸幸福,羡君不禁羡慕不已。
毛兰君笑道,“青菜是任老师自己种的,猪肉和鸡肉也都是任老师自己养的,纯绿色食品。”
嵇潇丞笑道,“毛老师真是有福之人。”
毛兰君道,“身体健康,家庭和睦便是最大的财富,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
齐孟道,“毛老师说的是,活着最大,清淡最真,毛老师不少舞蹈的曲子都是任老师编的,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任铎笑道,“当时在团里她编舞,我编曲,相得益彰也是好的。”
毛兰君嗔怪道,“当时你还不肯谱曲,最早还是顺南帮我谱曲。”
任铎道,“当时咱们还不认识,我自然得端架子,后来你都说我谱的曲子都没顺南的好。”
毛兰君道,“那是自然。”
羡君笑道,“那这样说来太奶奶还是两位的媒人了。”
毛兰君笑道,“也可以这样说。”
任铎道,“当时我听着曲子过来,看到一个小姑娘在弹琴,一个在跳舞,看着看着就。”
羡君笑道,“就看上眼了,哈哈。”
毛兰君笑道,“那确实。”
嵇潇丞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相忘留意到桌上摆着的相框中有张照片便是两个少女,一个弹琴一个跳舞,弹琴少女正是年轻时的粟顺南,而旁边的一张照片则是年轻时的任烨拉着小提琴,毛兰君随乐而舞,毛兰君见到相忘脸色有异,柔声道,“相忘,顺南看到有你们两个这么优秀的重孙,也欣慰了。”
相忘道,“也没想到能在您这里看到太奶奶年轻时的照片,真是有缘。”
毛兰君道,“正是有缘。”
齐孟看了看时间便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叨扰了,不打扰两位老师休息了,我们走吧。”
嵇潇丞道,“正是,我们走吧。”
众人起身告辞,毛兰君和任铎送至门外,齐孟和嵇潇丞忙道“叨扰”,毛兰君和任烨忙还礼,毛兰君塞给相忘和羡君两个荷包,柔声道,“当年顺南给我绣了好多荷包,今天找出来两个,给你们兄弟,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相忘和羡君忙行礼致谢,毛兰君拍拍相忘肩膀,相忘看到毛兰君慈祥的面庞,仿佛看到了粟顺南。
几人再次行礼道别,便转身离去,羡君问道,“咱们是御剑回去,还是打的回去呢?”
齐孟道,“无甚紧急的事,还是打的吧,节约灵力,这个地方也没个公交,打的吧。”
嵇潇丞接过荷包细瞧,道,“粟奶奶的手艺真好,我记得她老人家在我小时候帮我缝过几次衣服,一点都看不出缝过的痕迹。”
齐孟道,“那个时候演出服坏了,粟老师几针下去立马就原模原样了,当时这门手艺传给了华琼,相忘小时候不少玩具都是华琼用旧衣服做的,简直就跟新的一样。”
羡君道,“我爸不会针线活,真羡慕相忘呀。”
相忘道,“这没什么羡慕的。”
话语间,一老汉拖着板车上坡一不小心脚底打滑,板车滚了下来,羡君一个健步上前扶住,顺势一推,老汉起先惊慌,突然板车上坡觉得奇怪,回头看到一俊俏小生在后推车,放下心来继续拉车,羡君帮老汉推车到上坡路完,羡君回来时手上拿着几个橘子,笑道,“老爷爷给的,饭后水果了。”
相忘道,“帮忙推个车还拿好处。”
羡君笑道,“老人家这么客气,不来不好嘛。”
嵇潇丞笑道,“刚刚若不是羡君帮忙,估计那一车的橘子都翻掉了,吃吧,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羡君道,“吃吧,小呆瓜。”
“哼。”
“切。”
不多时,终于等来了一辆的士,几人上车离去,回去的路上,相忘不由想起了粟顺南,突觉手背微热原是羡君轻抚,追忆栖宿时,声容满心耳,但念此中情,无有憾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