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人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了,清隽的年轻人也走入他的黑暗中377(1 / 2)

  倒是秦绝,忍着胃里翻涌的冲动,心说姓顾的你做人是不是有点太灵活了,连一刻的“坚贞不屈”都不要吗?

  不过等“姓顾的”给他们每人要来一个香囊之后,秦绝的内心活动已经变成了“顾大人”了不起。他一边嗅着使他晕船症状大大缓解的气味,一边在心里忏悔方才对顾衍誉的出言不逊,好吧,这言其实没出,全是内心戏。

  “今天的药还没有涂。”王潜看着倚在床边的顾衍誉,眸光忽然锐利,“你又涂了白玉生肌膏?”

  “晚上本就该再涂一次。”

  这种没想哄他也没想骗他的语气……

  王潜语调古怪地一哂:“那是我来晚了。”

  他不由分说,用沾湿的布巾擦掉顾衍誉先前涂上去的药,动作快得她来不及拒绝。

  重新涂好之后,他说:“以后都让我来。”

  顾衍誉闭上了眼,扭过头去没有理他。要命的晕船削弱了她的意志力,本能快要来主宰她的行动,顾衍誉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拆了戏台。

  王潜刻意柔和的语调如同毒蛇在耳边的吐息:“姐姐,你不知道我已经对你有多纵容,别让我生气。”

  顾衍誉痛苦地闭紧了眼,对抗着胃里又一阵翻涌。

  她有时候也忍不住想问一下苍天,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她自诩还不算个坏透了的人,为何想过个安稳日子那么难。

  她此刻非常想念戴珺的胸膛。那是全世界最好最温柔的人,她想待在他怀里,直到地老天荒。

  戴珺在庭院中舞剑,他被拘在此处,出不得院落的大门,不过哈泰给了他有限的自由。

  那位羌虞王初见他时曾起杀心,认定他是引诱兄弟背叛自己的罪魁祸首。

  但在短暂的对话之后他被戴珺说服。

  人的立场有时并非那么坚固,足够多的利益可以使人改变立场。

  但这件事也让戴珺重新评估了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关系,若非亲自走这一趟,他不会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兄弟——珍视对方,却又唯有“你死我活”才是他们之间矛盾的解法。

  这是他在院中练剑的第二个晚上。

  剑身随他挥动时,在月下映出明晃晃的刀光,还有剑穗随之起舞。

  那剑穗有年头了,原本是编织来给女孩儿家的配饰,该是透着粉的浅紫,纵被保存得不错,色彩总不如从前鲜妍,更接近于白,这使得它即便在夜色中也很晃眼。

  噌——

  一颗石子准确击中他的剑身,剑上的振动也使戴珺手腕一震。

  尽管对此早有准备,那个黑影出现时,戴珺依然感到了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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