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江南水患39(2 / 2)

他想不通,那颗心掏出,徐胧月这样待他。

她是不是还在想荷兰辞。

夜风四起,吹灭案上几根蜡烛,屋内墨影斑驳。

徐胧月感受这股微风,她没想到白亿泽不信她。

于是,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本宫爱驸马,谁也不能取代!”

说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板着脸,好似旁人欠他千百两银子。

随后,徐胧月拽起白亿泽过来,她坐下,拿起折子翻。

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美眸瞬间睁开,晃出一抹忧伤。

徐胧月拿起笔写,她每一个字都在写水患解决法子。

她写完,送到白亿泽手中。

他接过折子,孤傲的眼睛没有焦距,才发觉她写的,都是他方才说的。

她握起折子举着,脸上堆满媚笑。

这一笑,像是散去所有阴霾,白亿泽心里暖洋洋。

门“咯吱”一声响,可兰走近,她拿起托盘搁在桌案上。

托盘上有个黄瓷瓶,徐胧月拿起瓶口撒在掌心,她捏起手指头拍在白亿泽脸上。

他脸上涂满薄薄一层红色粉末,幽香在空气中散开,带着莲花香味。

于是,白亿泽拿起铜镜举着,他瞅着那张脸,满脸疑惑。

徐胧月拿起黄瓷瓶握住,她那双媚眼忽闪忽闪。

“这是莲花膏,七月七日采莲花七分,八月八日采莲根八分,九月九日采莲子九分!”

“晒干捣碎,加入蜂蜜涂在脸上,肌肤宛若二八年华!”

白亿泽一惊,他方才感觉脸很甜,便捏起莲花膏放嘴里,味道更加甜。

香味和甜味在屋里环绕,蜂蜜飞来,它们环绕在白亿泽脑袋边,往他脸上冲。

他拔腿就跑,连走两步,摔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那群蜂蜜飞来,落在白亿泽脸上扑,他那张脸布满蜂蜜,肿的像猪蹄。

“驸马,你还好吗?”徐胧月走过来,她抬手扶起白亿泽,握住他手心。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记得莲花膏没加太多蜂蜜,是不是有人在害她。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那双冷眸扫来。

可兰吓得浑身颤抖,她跪下,抬起头:“启禀三公主,那日您喝很多酒,您一时失手,放很多蜂蜜!”

“什么!”徐胧月惊呆了,她前世爱喝酒,待她重新活过来,变成个酒痴。

她抬手拍拍脑袋,拽起白亿泽回屋。

他坐下,瞅着铜镜中肿胀的脸颊,握紧拳头。

可柔走近,她浅行一礼,拿起托盘举着。

托盘中有个黄瓷碗,徐胧月接过碗,她捏个冰块涂在白亿泽脸上,撅起嘴:“对不起!”

“孤不怪三公主!”白亿泽思量着好看的皮囊万千,他是有趣的灵魂,才不会靠外貌吸引徐胧月。

说完,他走近,捻起盘扣拧开,抓起蓝色纱袍扔。

蓝色纱袍掉在青石板地上,徐胧月扑到他怀里,她握住他手心。

忽然,可兰拿起红瓷瓶送来,她轻声开口:“启禀三公主,这是高丽国进贡的疗伤药!”

“好!”徐胧月接过红瓷瓶,她拍在白亿泽脸上,扶起他躺下。

他翻个身,睡在床里头。

她走近,睡在他身边。

夜雨连绵,宫墙外起了风,殿内烛火飘渺。

可兰走近,她吹灭蜡烛,便垂着脸往外走。

清晨薄雾中,宫中钟声响起,身着紫衣官员排队往前走,她们将要迎来这次早朝。

徐胧月走在队伍中,她手握笏板仪态端庄,紧跟着步伐往前走。

徐胧玉跟在后头,她心里升起嫉妒之火。

李公公扶着女帝走上来,她看了一眼朝臣们,很快便坐下。

她一出现太极殿透着冷峻威严气氛,那股王者之气散发出来。

所有人埋下头,纷纷望着女帝。

随后,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扯着鸭嗓子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禀母皇,儿臣已写好折子!”徐胧月双手捧着折子,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暖人心田,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很快,李公公走过来,他握起折子拽住,便往上头走。

少倾,李公公拿起折子送到女帝手中,他垂下头。

女帝接过折子,她抬手翻开。

明黄色折子浮现黑色小楷字,字里行间都在写水患解决法子,女帝能感觉到徐胧月用心。

她放下折子,竖起大拇指:“江南水患,三公主给的建议很好!”

朝臣们都没说话,她们知道女帝宠爱三公主。

有人赞美几句,女帝听后,她笑得合不拢嘴。

徐胧玉穿过人群走出来,她握起笏板举着:“启禀母皇,儿臣不服!”

“三公主折子上这样写!”女帝道:“设立防洪官员,修建堤坝灾年开仓放粮,再减免税务!”

“地方官员给灾民发放银钱,再给他们盖房子,这个折子怎么不好?”

这话说出来,徐胧玉浑身颤抖着,她没有再说话。

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看了一眼众朝臣。

有人穿过人群走出来,她压低声音道:“臣愿陪三公主下江南救灾!”

“臣也愿意!”有人走出来,她拿起笏板举着。

女帝脸上笑开花,她捏起金护甲转转:“朕就让三公主和驸马去江南救灾!”

“谢母皇!”徐胧月垂下头,她往外走。

徐胧玉握紧拳头,她脸色一变,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怎么会忘记,女帝对萧海棠做过什么。

今日早朝,朝臣们不待见徐胧玉,从前喜欢和她说话的官员,纷纷躲着她。

她在朝堂孤立无援,也没人愿意同她说几句话。

想到这,徐胧玉转身,她穿过廊庑走远。

这一路,徐胧玉不记得走多久,她捻起绿色纱裙跑,心中怨气无处释放。

不远处,漆红大门紧闭,侍卫们握起佩剑,他们站成一排。

那扇门挂满铜钉,徐胧玉握起铜狮子拽,她透过门缝望向里头:“我要见父皇!”

“三公主,你父皇有风疾,他卧病在床!”侍卫拽起徐胧玉扯开,他抬手指着里头。

她怎么不知道。

皇帝就是这样把朝堂交给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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