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德经4(2 / 2)

他抓起长弓射,那双冷眸深沉无底。

小箭飞出落在叶片上,徐胧月拍手,她这才知白忆泽剑法了得。

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神色越发复杂:“传闻三公主换着脸皮去各处游玩!”

“冷宫死了个娘娘,本宫扮成她,谁曾想宫女太监吓个半死!”徐胧月捂嘴浅笑,她在宫中没少干过这些事。

说完,她清清嗓子,便学着公子哥走路,那模样胜过京城少男。

她边走边捏个描金团扇遮住脸。

他没说话,只是眨着眼睛望着她。

她提起月白色襦裙转个圈圈,就清清嗓子:“那日本宫扮成公子去街上游玩,妇人们追在后头,她们差点吞掉我!”

闻言,白忆泽想起他今日遇见胖妇人。

那几个妇人像瘟神追在他后头,他拔腿跑,就怕被她们逮到。

他看向徐胧月,瞅着她这般年轻,若是这样离去,女帝便会除掉他。

女帝宠爱徐胧月,他只有换掉徐胧月脸皮。

待徐胧月死后,她那张脸皮换成旁人,女帝不知死的人是谁。

忽然,徐胧月扑到白忆泽怀里,她脸上似火般滚烫。

她前世死后不多久,他赶来救她,她躺在他怀里,他痛苦哭泣,整日在坟头哭。

惊雷划过天空,坟头开个小缝,白忆泽跳进去,他躺在她身边。

转瞬,流沙从山间掉下来,坟头被泥土盖上,他们便永远地躺在一起。

她每每想到前世,心头阵阵疼。

若是他前世不跳到坟墓里头。

是不是能活很长时间。

她会等到白忆泽爱上她。

他现在只想弄死她,她相信他能感动他,他那颗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

她抬起眼皮打量他。

他抬起手,便同北辰眨眼睛。

细碎脚步声响起,北辰走近,他递给几个黑衣人一个眼神。

几个黑衣人握起长弓射。

无数小箭飞来,转瞬落在徐胧月面前,她好似没发现,撅起小嘴,脸上带着一抹娇羞。

他吓得脸色发白,便拽起她推开。

那些小箭扑过来,他抓她趴地上。

她躺下后,一脸疑惑。

待小箭落在地上,他这才睁开眼,捂住她脸颊。

她一惊,才发觉地上有很多箭。

他要杀掉她?

她连连摇头,感觉不太可能。

或许,白忆泽不想让她活太久,她这般地爱着他,到底对不对。

他抬手划过她脸颊,扶起她:“孤不会让旁人伤你!”

“是谁放箭?”徐胧月问。

白忆泽连连摇头,他头上那抹月白色面纱被风吹得飘起,带着淡淡地幽香。

是以,徐胧月怎么不知是谁,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在装傻。

她想着白忆泽喜欢傻女人。

傻傻的才可爱。

转瞬,她拽起他头上面纱扯,嗓音里透着温柔:“让本宫扯开!”

“不可!”白忆泽拽住那抹月白色面纱,他周身散发清冷气息。

徐胧月走近,她抬腿跳起来,拽起面纱扯。

那抹面纱掉下来,白忆泽阴沉着脸,他清冷眸子藏着忧郁。

他知道在燕国,面纱下面容不能被旁人瞧见。

他去哪都要同徐胧月禀报,那张脸只属于她一个人,待面纱揭开,他一生一世都要追随她。

徐胧月拽起他水袖,拿个笔在他手腕上涂抹。

“住手!”白忆泽往后退半步,他握起水袖扯下来。

徐胧月走近,她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别跑,本宫给你点守宫纱!”

“孤不要!”白忆泽两手捂住脸,他那只手在颤抖,

徐胧月咬住红唇,她幽怨地望着他,轻柔的声音响起。

“驸马要守男德,你不可和女子独处,不可抛头露面,不可违抗本宫,为本宫守身如玉!”

“早晚背三遍男德经,时刻陪伴在本宫身边,天大地大,本宫最大!”

“爱本宫谦卑听话,老实可靠为夫德,衣着不可暴露!”

“不爱本宫没饭吃,男德挂嘴边,本宫在心中,记住本宫的喜好,本宫喜欢的要多了解!”

白忆泽板着脸,他才同徐胧月成婚,男德铺天盖地飞来。

他才不肯守男德。

夜风四起,徐胧月头疼欲裂,她舌头一阵酥麻,那种感觉蔓延到全身。

她这才想起他前世给她下药,那抹蒙汗药吞下后,昏昏沉沉。

她瞅着那抹清秀面容,眨了眨眼。

他有着一头乌黑如墨般的齐腰长发,发丝如瀑布般飘起,眉如远山,横卧在额头之下,透出内敛沉稳。

徐胧月眼神变迷离,她绞个白帕子指过去:“驸马他要杀本宫,待本宫死后便要灭掉代国!”

“三公主你别胡说!”白忆泽靠过来,他握住她手心。

她那只手很凉,白玉似的脸颊透着忧伤,身子一颠一颠,香肩传来抽搐。

于是,她撅嘴靠过来,便将舌头伸到他嘴里。

他嘟着嘴靠过来,打横抱起她。

她闭上眸子,那只手垂下来。

此时,白忆泽抱起她往前走,她靠在他怀里,意识变模糊。

恍惚中,徐胧月坐在秋千上,她捏起麻绳腿,两条腿抬起,感觉这里很高。

她这是在哪?

下头站满人,他们簇拥在月牙台下,纷纷握着玫瑰花举着。

有人往前走半步,他抓起玫瑰花扔。

玫瑰花落在地上,徐胧月轻抬裙摆,她这才想起这里是代国,底下的人是代国子民。

她怎么会在代国?

她想很久没想明白,抬手捏眉心。

“燕国送来的质子,她是这般美!”那人压低声音说起,他抬手指月牙台。

徐胧月一惊,她两只眸子瞪溜圆。

后头走来个侍卫,他拿起鞭子抽。

鞭子像灵蛇挥舞,徐胧月吓得脸色发白,她拽起蓝色纱裙扯,便轻声哼唱。

空灵清脆歌声响起,那抹蓝色纱裙掉下来,她只剩月白色小短裙,葱白样的细长腿露出来。

那些人眼睛看直,纷纷在吞口水,恨不得跑过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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