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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也尝到了快要窒息的感觉,他躺在厕所冰冷的地砖上,等对方松开铁链的间隙,他才勉强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道阴影覆下来,顾野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是害怕产生的心跳一场,等看清是暴戾的莫闻远,又非常激动的没有节奏的胡乱跳起来。
他被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对方让他趴在洗手台上。
莫闻远站在他后面,看着镜子,笑着欣赏他脸上的惶恐,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只泻出冷硬的残忍。
顾野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无能,他打不过莫闻远,不只是打不过,他甚至推不开,他无法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该何去何从,神经上传出来的痛感让顾野感觉,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天。
冷硬的洗漱台硌着顾野的肋骨,身后是一下接着一下不停歇的撞击,他只能勉强支撑起双手,想让自己的肋骨好受一点,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顾野全身上下都泛着不正常的红,理智被身后的人吞没,转眼又被疼痛感叫醒。
面前有一面镜子,非常大,镜面非常干净,只要他们抬头,就能看见洗漱台上的各种生活用品,莫闻远以前经常来这里,洗漱用品都在,两只牙刷静静的躺在杯子里,一会儿突然晃动一下,它们从并排,又慢慢的靠在一起。
莫闻远突然靠下来,他一只手掐着顾野的腰,另一只手从脖颈摸上来,抬起顾野的下巴,强迫顾野抬头,让他看清了镜子里那两个陌生的人。
有个人眼睛里噙着泪水,是矮点的那个,是身材瘦弱的那个,应该是个omega,他被身后的alpha圈在怀里,那个alpha……上衣好好的穿在身上,还带着寒风的余温,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却是对这个词的亵渎。
顾野艰难的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悲痛的想,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莫闻远消失半个月回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配知道却依然要承受这个人的情绪反扑?
他被转移到浴缸里,莫闻远似乎铁了心,要占据这间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浴缸里空荡荡一片,没有水,和顾野心里一样干涸,是被上天冷落了好久的田地,有着一道道不规则的裂纹,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声的哭。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身上的水分随着眼泪不断蒸发,眼睛干涩异常,甚至传来疼痛,顾野的神经已经被磨砺的细得不能再细,好像随时都能断开,偏偏莫闻远的动作越发粗暴,疼痛也越发热烈。
他只能在情潮里沉浮,被迫摒弃自己的欲望,唯余心底的裂纹,接受着炙热的暴力。
莫闻远又把他抱出去,顾野微微偏头,便看见洁白的浴缸里多了些红色,他气息微弱,把头转回来,深深的凝视着莫闻远冷硬的下颌。
像带毒的利刃,刺痛了他的眼睛,忽然一股强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顾野疼得全身痉挛,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亲爱的莫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肖想你的温柔,更不该插手你的人生,我怀着诚挚的心向你认错,我又问自己,我错在哪里,时至今日,我终于知晓了答案,我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爱你。
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哭不出来,剧烈的疼痛感也无法再唤醒顾野脸上的表情,他躺在地上,很快便感觉身下的地毯被什么东西濡湿,很粘稠,他在想,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散发着腐烂的腥臭味。
哦,应该是他自己。 他抬头,去看莫闻远,对方眼睛黑寂一片,没有半点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