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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的存在一次次的提醒着她现在是一个没用的东西,是不能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废物,是待在傅家的陌生人。

生活在傅家许多年的陌生人。

一次从家里回来后,她看着琴房内的小孩内心的愤怒就像是火一般窜上头顶,将理智燃烧殆尽。

当天,傅家发生过一起很严重的火灾,一个小孩被反锁在琴房内险些被烧死,那小孩非常幸运,活了下来。

小孩的手上留下了很恐怖的烧伤痕迹,好在只是左手受到严重烧伤,其他地方经过医院处理已无大碍。

经调查后,是下人不满傅家,恶意纵火。

事情过后,江希饶有些后怕。随着那小孩长大,逐渐开始接触外界,去上学,她收敛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希饶忐忑不安地在傅家作为陌生人生活了一年又一年,她不能走,她走后,江家不一定能继续支撑下去,江家苟延残喘地依附在傅家身上。

她不能走,江家因为她和傅家做了交易,就像是豪赌一般的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期望着她和傅家的联姻能够江家带来一飞冲天的机会。

最终赌输了。

未来的事情永远也没办法准确地预测,就像江希饶预料不到曾经那个险些被她杀死的小孩儿现在已经将江家,甚至是傅家牢牢掌控,看着他们知道头顶悬着的那把达摩克利斯剑,即使逃不过依旧在挣扎,看着他们苟延残喘的丑恶姿态。

在傅永宁和祁东笙出柜后,傅世昌把傅承喊了回去。

江希饶隐隐察觉到不对,若是傅承真继承了傅家,那她,甚至是江家都会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那是她第二次想对那个小孩下手。

也确实去做了。

车辆侧翻,在高速路上刹车失灵,整个人撞出护栏,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差点成植物人。

可是那人又幸存下来了。

那人就像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眷顾了一样,每一次,每一次都会产生偏差。

计划再次失败。如今,傅世昌没得几日好活了。

一旦傅世昌死后,那人将会更加肆无忌惮。她,以及她们江家,一定会成为那人复仇的对象。

头顶悬着的剑又往下落了几丈。

江希饶知道。

傅承现在不动手,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就像是沙盘背后的操盘手,让他们恐惧的时间延长,再多折磨他们一些时日罢了。

江希饶想,她得自救。

必须得自救。

恐惧日复一日地从内心深处一点点涌出,就像是她曾经给那人带去的一般。

那人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江希饶面色发白,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傅永洋,眼中的泪再度涌出。 “永洋,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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