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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洋看着那拿着相机的青年同样礼貌地和他告别,还没等人走远就道:“听傅永宁说,你为了他用傅家股份做了交易。”
安静的画廊内傅永洋的声音清晰,温渡自然听见了那一句。
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着不去想,但身体还是因那句简洁而信息量庞大的话顿住了片刻的脚步,傅承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温渡加快了离开的脚步,心里琢磨着那人究竟还瞒了他多少东西。
见鬼,他就说他哥为什么会帮忙调查沈湛的事情,甚至还去黑市找人,普通的筹码可使唤不动祁老板那么大费周章的折腾一阵,但如果是傅永宁也在其中,加之能给自身谋利,那就合理了。
傅承余光瞥见温渡已经离开:“很小的数额,不到百分之一。那些是我这些年自散户上收购的股份,和你似乎没什么关系。”
父慈子孝这般形容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用于这俩傅家父子身上,从最开始那不被期待的出生起,以及在幼年成长期时傅永洋对傅承的漠视,就注定了他们往后的相处是畸形且崩离的。
“前几日傅世昌的病危通知书下来了。他目前手中的,加上遗嘱内的股份,一旦傅世昌死了,傅永宁将会成为傅家最大股东。”傅永洋眼底神色淡淡,“你怎么想的。”
或许是傅永宁自小被母亲溺爱,与傅世昌相处时间最长,受那人影响最深的缘故,傅永宁才是最恶劣与最贪心的人。
祁东笙和傅家,傅永宁都想要,不过是顺序问题罢了。
先是想方设法地将祁东笙紧紧攥在了手里,又在等一个时机悄然拿回本该属于他的傅家。
那个,因为祁东笙的缘故暂时寄放在傅承这的傅家。
“我和傅永宁本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合作关系,自始至终,都是。”
傅承自然知道傅永洋言语中所指的意思。
无权无势状态太过被动,想要拥有足够的自由,逃避并不是答案的最终解。
想要保护好现状,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必须得有足够支撑起一切的实力。
两年前已经逃避过一次,得到的最终结果是一次惨痛教训。人不会在同一个坑上栽进去两次,至少他傅承不会。
傅承清楚且笃定地知道,即使傅永宁暗地内拥有最多的股权,他依旧不会把那些东西放在明面上来。
永远,站在明面上的傅家家主只会是他傅承。
除非傅永宁想将傅家弄垮,但那无异于平白地自断双臂。
傅永宁需要他傅承站在明面上维持,统筹着傅家的整体形势,而傅永宁自己,将会在拥有傅家的同时,和祁东笙正大光明的谈恋爱。
明明名字里带了个宁,却从来没有安分过一秒。
确实厉害啊,傅永宁。
和这种人交易确实没有什么好下场,但如果是合作,那结局就得另说。
至少在目前,对付沈家这件事上,他与傅永宁合作所带来的利要多得多。
毕竟傅家也是傅永宁自己的东西,和自己利益相关,人总会更加重视。
“嗯。”傅永洋敛去眸内神色,转身再度看向那副蓝色大海的画,“江希饶私自挪动我账户内的大额资金,转入一个陌生账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