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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峻的面容终是露出满意的神色,下车关门大步离开,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车库旁不远处的小花园内有个铁椅,温渡瘫在铁椅上,打开前置摄像头给自己和椅子拍了张照。照片内的漂亮青年眼角聋拉着就像被霜打了一般无精打采的,温渡突然反应过来这似乎是他离开家之后第一次过的那么惨。

借钱……似乎,没有可以能借钱的对象。

温渡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夜空。天上繁星闪烁,每颗星星看似很近的距离不过是假象,它们之间的距离实则是以光年为单位计数。

和他一样孤独,但他却不像星星那样发着光,在夜空中闪烁。他是宇宙的尘埃,是最不显眼,无法被人观测到的微粒。

“你在这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侧落下一道阴影,温渡被吓了一跳,他正寻思着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神经病会凌晨在小区内闲逛把他当场逮捕就发现这个声音的主人非常熟悉。

傅承抱手看着只身一人坐在铁椅上的青年,青年仅穿了一件长袖衬衫,单薄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就连他刚下车时被风吹的都感觉到一丝寒意,这人居然就穿这么点坐在这发呆。

温渡莫名地看着这个反复出现的前男友:“你是保安还是我是保安,凌晨一点不睡觉你在这问我干什么?”

穿着正装的男人闻言眼睛微微眯起,转头就走。

傅总的一派自持冷静全部被塞进塑料费列罗里扔给小棉袄当球玩了。

没等傅承走两步,突然有个力道扯住了他的西装外套。傅承眼眸微垂,看着恨不得将头插地里的温渡。

“那个,郭不……傅承,能不能借我二百。”

傅承以为自己听错了:“二百万?”

这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记得温渡对自主创业不感兴趣,先前他每次和温渡提到这个话题温渡都兴致缺缺。

“不是。”暖黄色灯光下的青年有些窘迫,那人的眼睛心虚地避开了和他对视,眼睫在立体的五官上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傅承发现温渡的左耳耳垂上多了一颗黑色的耳钉。

黑色的耳钉并不适合他。

傅承想。

这人眼角的泪痣已经是整个面部最好的点缀,再加任何东西都会变得多余,更别提这耳垂上一颗突兀的黑。

“二百块钱。我钥匙丢了,工资也还没发,想今晚开间房出去住。”

这一句话,温渡却说的磕磕绊绊的。无论怎样和前男友借钱都是一件很窘迫的事情,更别说还是他自己先提的分手。

但没办法,这已经是他能做出最优的选择了。

温渡不敢去看对方看他的眼神。

好,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如果可以他想穿越到一分钟之前把开口的自己掐死。

“二百?”男人尾音上扬,这在温渡听来倒有些嘲弄的意味了,“之前骗的钱都用完了,打算故技重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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