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永远记得(1 / 2)

  梅砚回身看兄长,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景怀……下雨了。”

  “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天要冷了。”

  梅毓又愣了愣,忽然觉得他们兄弟二人真是分开了太多年,他有些错愕地问:“你何时能在雨夜入眠了的?”

  梅砚终于听明白兄长说什么,他脸色一变,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那扇窗。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天还是这样的天,变的是人罢了。

  ——

  第二天是个晴天,雨过后却有些冷,梅砚加了件衣服上朝。

  果真就如他设想的一般,孟颜渊又与周禾在早朝上吵了两句嘴,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直到吏部尚书沈蔚开始宣读给这次秋闱的进士拟派的官职。

  孟颜渊横眉一拧:“沈尚书,你老糊涂了吧?”

  沈蔚有礼有节:“下官今年三十有六。”

  ……

  孟颜渊:“老夫是说那梅毓,他一个新科举子,你让他当尚书令?”

  尚书令官二品,是高官,且不是梅砚这般的清闲差事,论权势仅在孟颜渊之下。

  众人都还记得昨天蔡华敬的惨状,此时俱垂着脑袋默不作声,一时没人敢乱说话。

  沈蔚倒是不怕孟颜渊,他很直白地说:“哦,这是陛下的旨意。”

  孟颜渊默默地把目光转向了上首的宋澜。

  宋澜今天穿的好像是一件新的朝服,袖摆上的金龙耀武扬威一般,珠冕之下是一张俊朗非凡的面容,他的眼皮已经不肿了,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微微含着笑意。

  他直视孟颜渊的目光,道:“左相不知那梅毓?他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即便是新科状元,至多也是从五品官员做起,陛下一上来就授人二品高官,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哦”,宋澜自顾自地,摆了摆袖子上的金龙,抬头说:“朕就是抬举他,他是谁,左相真不知?”

  孟颜渊脸色一黑。

  梅砚就站在他身侧,清然含笑,也不说话,似这事与他无关一般。

  孟颜渊越看越觉得生气,可一旦想到昨天梅砚两句话就了结了徐清纵的事,又觉得他还是不开口的好。

  朝堂上回来一个梅景怀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若再多一个梅逢山……

  孟颜渊显然是知道梅毓是谁的,他咬牙道:“即便是梅时庸的孙子,也用不着如此吧。”

  “怎么用不着?”宋澜倾了倾身子,用手撑着下巴,说,“梅氏一族世代为官,按朝律,梅氏子孙可凭封荫入仕,封荫入仕受任四品是寻常事,如今梅毓又中状元,再提两品,也算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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