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184(1 / 2)
便意甚急,他忙跨过一只脚,蹬一蹬是稳的,遂移过重心,收另一只脚。梯子忽然一歪,“咣啷”倒下,幸好它先沿着墙壁滑了一段,而且这楼其实很矮,所以跌得不重,但仍痛得他哼了几声。
他爬着去摸,才知梯子一脚用半截土砖垫着,另一脚竟是虚的,明白这是人捣的鬼。他忍痛出去解了便,又上楼睡下。察觉小伍蒙头“吃吃”地笑得床摇。
次日太阳老高了,大家还在酣睡。袁生智先起来,屁-股痛得不能坐,右手肘肿了,用左手慢慢穿衣服。
小伍醒后仍闭着眼睛,但是笑神经又发,撅起的屁-股和肩头抖个不停。带着掩饰不住的笑腔问:“哎,昨晚我正在做梦,听见晃啷一声,啥子事情?”
袁生智装出平淡的语调说:“哦,没啥子,那是我下楼踩滑了。幸亏我反应得快,起脚跳下去,所以并没有摔着。”
小伍听后就像服了一帖止笑药。
后来他看见袁生智蹲在门外单用左手洗脸,且走路脚有些跛,才知他跌得不轻,且善于隐忍,心里方有些愧疚。
光阴荏苒
光阴荏冉,艾雪都二十出头了。这对姑娘来说是石榴花吐艳的年龄,是蜜桃熟透了皮儿里看得见鲜红的汁水的年龄,是柳条儿婀娜多姿柳絮如雪如烟使蜂儿蝶儿如醉如痴的年龄,又是惜春、伤春、叹春的年龄。
艾雪的婚恋一直是米县上层圈子感兴趣的话题,曾经人们都说她是个冷美人,还夸她冰清玉洁。近年来她几次坠入热恋之中,但交往的小伙子没有谁能和她好到两个月以上,都被她很快抛弃了。
于是舆论指责她轻浮放荡,甚至骂她是骚货。
随着她舅舅职务的提升,关于艾雪的话题反而沉寂了,人们顶多说句:“唉,这下子艾雪更难嫁人了。”就展不开进一步的议论。
但仍有几个小伙子在锲而不舍地追求她。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艾雪醒来觉得很烦躁。感觉自己的身体像团火,又像团棉,又像团软泥,又像万蚕在吐丝,吐的什么丝?全身都痒酥酥的,又像缸酒,清花绿亮,芳香四溢,自己都被陶醉了。
她长叹一声后起床。
她饭后便开一辆小吉普去郊外。车驰过散布着麦田和油菜地的大片田野,来到月亮湖畔,把车停在离湖不远的军分区招待所,走向湖边。
湖水清澈见鱼,倒映着天光云影。这样大的湖泊在本省罕见,兼之环境十分优美,围绕它自然就产生了一些动人的传说。
据说这里曾是古县城,后来陷塌成湖。现在天气晴好的日子,若登高屏息静意地观望,还能隐约看见随波晃动的城墙、曲曲折折的街市,姗姗行走着的人影呢。 传说湖中人与湖上渔民长期有着亲密的关系,渔民凡有红白喜事,缺少杯盘碗碟,只消划条小船,到湖心呼唤两声,精美的碗碟就会浮出水面,用后行舟到原处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