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94(1 / 2)
那知哥说:“只写三个字,怎么写不起?我瞎编是龟儿,不信问他!”
夜壶笑悠悠地呷茶,对大家疑问的目光爱理不理的,像是认可,又像是抱一副由随你们瞎编我都无所谓的态度。
那知青继续说:“小翠拿三寸金莲把纸团踩着,趁人不注意,才捡起来打开看了。夜壶紧张得要命,一直在观察小翠的表情,会上的其他事情一概不晓得。
“小翠忽然站起来,朝台子上大队长面前走去。夜壶以为是去告他,吓得屁滚尿流,跑出去躲在茅房里面,在茅坑上蹲了点把钟。会都散了,有个知哥进茅房,他一问,才晓得小翠是上台去发言。”
大家笑了一阵,问:“后来呢?”
那知青道:“后来就把小翠煽到了,现在两个都睡在一堆了嘛!”
夜壶笑着骂:“滚你蛋!同你妈睡-一堆了!你这样乱说,小翠听见了我负不起责任。”
众人还嫌不具体,追问:“那三个字,小翠看了后是怎么回答的?”
那知青笑道:“小翠的事情我咋晓得?就算晓得也不好说嘛,叫夜壶说。”
夜壶用两个指头抚摸着上唇的小胡子,微笑着说:“嗯,你们既然有兴趣,我就说。”
手把桌上的空烟盒逐一拿起来抖,目光扫了一圈,停在陈闻道身上。
陈闻道只好掏烟,不料忙中出错,掏出那包《朝阳桥》。大家纷纷伸手,想起他开初摸出又揣回的是包《春耕》,于是一边抽烟一边旁敲侧击讥笑他,搞得他脸上发烧。柳石忙催夜壶快说,这才给他解了围。
夜壶说:“说起来简单,开会的第二天,就碰上赶清庙,我先上船,坐在船尖上,她和组上另外两个知妹坐在后面,有说有笑的。
“我眼睛就一直在瞟她,但是她装起没有看见我,我心都冷了半边。后来船老板喊开钱,她说糟了,我没得零钱,你喊他拿,说完脸就车过来了,给我甩了个秋波。”
众人笑道:“嗨呀,你掏钱的动作快不快?”
夜壶笑道:“何消说?我一元的票子‘刷’就抽了出来,大大方方开了四个人的船钱。不过后来回想起还是有点心疼,其中四角钱是冤枉花的,唉,够买五包《春耕》喽!”
陈闻道感到他尾后这句话又在讽刺自己,耳根又红起来。鹭鸶腿便讥笑道:“夜壶,你这样小家子气,夹手夹脚的,恐怕好运不长。我讲个小故事——
“新台有个知哥,女朋友都耍了一年了,头回到他家里去。那小子喜从天降,赶紧炒菜煮饭。他菜油倒下锅觉得多了点,就拿锅铲铲了一点倒回瓶子——实际也没有倒得进去,糊在瓶子外面。
“谁知为这点芝麻小事,女朋友就跟他吹了,对人说,哼,未必我这个人还没得那半钱菜油值价呀?所以说吝啬鬼莫想煽盒盒!” 陈闻道晓得又是在影射他,大为恼火。道声失陪了,便站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