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66(1 / 2)

等到暗卫倒在屋檐之上,那血才从他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好的刀客劈一刀是一刀,有余力的可劈了一刀出来再折返,这便又是一刀,再之上的,就可以折返时转了手,这便又是一刀,将一刀化作是三刀,这是薛昭以前便想办到的事,没想到有内力相助后,这实施起来,竟也是不难的。

常人总以为刀客势重,而剑客最爱巧技,其实这其中恰是相反的,要说起来,剑只可一往无前,这刀要耍起来,花样可是比剑要多上许多。

薛昭揭了暗卫的面巾,并不认识,这尸体索性也不收拾了,便弃在原地,尖刀擦干净了往袖子里一折,她一跃至地面,还是依先前的步伐平稳走路,不过是拐了一个弯,往宫门口去的。

她现在居住的地方还是许太医府邸,马车是随叫随到的,下车时掷了一串钱,倒是让人好一阵感激。

行至中庭,只看见卫玠赤了双脚踩在木桩上,似是在练习什么身法。这木桩像是她自行布置的,只切面平整,其余都毛毛糙糙的,用作训练,只能说是大概合格,她还有些兴致,也不点破卫玠的机遇,虽然卫玠现今一个具体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但仅从断断续续的练习来看,这门轻功便是不俗,她好歹担了卫玠一个师父的名头,便是丢了一句话:“照本宣科。”

以卫玠的聪慧,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读书是如此,习武亦是如此。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一味模仿来,是无用的,与其一开始就落了窠臼,还不如不怕痛先摔上几回,还能多得些自己的见解。她看见卫玠的眸子一亮,便再无别的指点,回了房,一番梳洗,便是歇下了。

和卫绾分开后,这日子过起来,很有一种寡淡的味道,薛昭是新来的,能分派到她手上的事并不多,很多时候,她都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案上摆着成堆的卷宗,可都是些无多大用的小事,就算被偷盗的是高门贵胄,这事要处理起来还是偷盗,薛昭此来可不是为了稽贼的,卫绾那边已卓有成效,她这里也是不能拖了后腿的。

总有所谋的地方,就算再不想看,对着这些卷宗,薛昭还是强打了精神细细翻查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她和卫绾是同一种人,于大事上看不出什么细节来,就从本就是细节的地方处去寻,凡事皆有缺口,既有缺口,那也便不怕做不成文章。

然而,该如何说呢。西门辕为人处事还是分明的,这卷宗许多,能让他沾手的少之又少,这由他决断的便是更少,多是直接禀了皇帝,就算结果不明,她要真的以此问责来,才是自己要找死的。

油灯的灯芯换了几回了,不知不觉中,薛昭只翻着这些卷宗就翻到了夜里,待到肚子叫起来,才恍有所觉,她才要放下手中的这一卷书页,但不知怎的,目光一瞟,却是看见了这卷宗上面书写的几行字。

“所查里纱,金线皆无事,郑宝林供词,并无指使,追形索迹,兹认为肃明太子妃烺,系自戕。”

这卷宗之前察看时,分明只是说宫中宫女太监间的某些阴私,可怎的,这一转眼,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消息出来,薛昭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指尖按了那一页正要掀起翻到下一面去,可只把这一页拿在了手中,是残页被人夹在了这本卷宗中。 书脊处没有书页断裂的迹象,便是可知晓这一页卷宗本来不该是存在于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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