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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这呆着!”
老李终于安静了。
此刻于磐在一楼等得心焦,满脑子在想如果老李出来砍他,他要怎么躲,没想到出来的,只有眼眶通红的娘俩。
还是那个医院,还是熟悉的骨科医生,妈妈已经到了骨质疏松的年纪,幸好没有骨折,卧床休息、冷敷热敷就能解决。
把她推进诊疗室,李朝闻茫然地靠在墙上,莫名的纠结像酷刑,把他拽成碎片,抛进海里。
于磐站在他旁边,还穿着那件情侣装,距离太近的时候,小李习惯性地想:这是公共场合,他得躲开。
“你想抽根烟吗?”
李朝闻讶然,但他着实想念那晚,烟尘侵入他肺腑的,那种呛的感觉。当下,自虐似乎也成了一种享受。
“好。”
夕阳时分,医院的庭院里,树影波光粼粼,薄雪下,是一片动人心魄的翠绿色。
他给他一根烟,又把自己的点燃,于磐沉默着俯下身,双手拢火,用烟蒂轻触小李嘴里的那颗。
李朝闻深深吸了一口,故意把自己呛得眼睛红。
他在父母、旁人面前演了太久,无论是好学生还是“正常”的取向,现在幕布被扯掉,后台匆忙化着妆的“丑陋”面目,猝不及防地暴露在观众面前。
遮也遮不住,他不如肆意地狂笑,把脸上的脂粉哭成河,告诉他们他演得有多累。
于磐没有问他,如果注定要遭受恶意,你会放弃我吗?
他静静抚摸着李朝闻脸上的红痕,温柔而有力地,把他拥进怀中。
“现在没关系了,你可以好好抱我。”于磐说,不必再怕有人看见。
李朝闻拱着他肩膀使劲点头,把他的羽绒服都抓出了花。
料峭的春风吹来,雪夹杂着湿润土地的味道,娇艳的粉红阳光,照得他们手上银色的戒指闪闪发亮。
妈妈是被推出来的,她需要卧床两天,老人一躺下脸上的皱纹就会更显眼、更憔悴,妈妈的样子,顷刻间激得小李泪眼婆娑。
护士离开病房,他挤出来一句:“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
李朝闻看看母亲,又看看身后站着的于磐,一时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抱歉的,只是他心里疼,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妈妈也疼。
“你应该对不起,没早点告诉我。”采菊捋了一下儿子的刘海,满眼欣赏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