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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是“most difficult.”{最难的}。

“我搬过,超难喔。”于磐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冰岛船只出海考试用的,想当海员至少要搬动第三块。”

可是李朝闻看那几个小到不起眼的石头,怎么也不像很重的样子,便拉开架势打算试试。

前两个都轻轻松松,第三个费点力气,最后一个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法挪动一点。

李朝闻累得表情都扭曲了,于磐在旁边嘲讽他:“你缺乏锻炼。”

小李是弹簧型人格,越说他不行他越来劲的那种:“谁说我缺乏?我——”

我一直都是学校运动会的短跑健将!之前人家说我天赋高,让我去体校,我因为学习太好了,还没去呢!——他的台词本该有这些,只是那石头太重,坠得他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于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诶呦!”

“开玩笑啦,我一个人也不行,”于磐笑着俯身握住石头:“但两个人应该可以。”

李朝闻将信将疑,拍拍屁股起身去帮他,他们俩几乎是头顶着头,颤颤巍巍地搬起了最重的那块石头。

这次李朝闻感受到了于磐的呼吸,好像沁进他皮肤里。

“学长。”他柔声唤道。

“嗯?”

“你头发乱了。”李朝闻想恶作剧,揪下于磐帽子就跑。

“嘿!你还我!”于磐在后面喊。

李朝闻边跑边笑,跑到海边去,海浪被岩石打碎,变成星星点点的雨滴,他连眼镜都被打湿了,看霞光都成了水滴中的虚影。

好漂亮。

他还在嬉皮笑脸,沉溺于美景之中。

于磐在他身后,一字一顿地说:“帽子还我!”

他回头,发现于磐的表情冷若冰霜。

李朝闻忽然想起,今天、昨天,无论在车里还是室内,于磐从没有摘下过他的帽子。

第05章 第五章

他头上有道疤。

从额角延伸到头顶,不算狰狞,但很显眼。

怪不得他把长发剃了。

李朝闻的脑海过了电,□□、高利贷,甚至贩毒团伙,电影里见过的惊悚画面一帧一帧地闪回,他却没办法把这些和于磐联系起来。

于磐揪过帽子遮住疤,横起眉毛盯着李朝闻。

他的疤从不示人。

一秒、两秒、三秒,这目光如刀似剑,能把人的心戳烂。

“哥哥,对不起。”李朝闻木然地道歉。

于磐没答话,但极力控制着,表情变得温和了一点。 他从裤兜里掏出烟和火机,手微抖着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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