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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涼近乎关切地打量他那张骤然苍白的脸,皱着眉头打断其余人想挽留的话,压低声音道:“唐烛,走吧,我们回去。”
可唐烛却没办法接受这早已有预兆的命途,径自侧过脸,也不知道在问谁:“那艘船……那艘船叫什么名字?”
他更听不清是谁回答:“本来叫维纳斯号,可维纳斯最早是意大利人的女神,由于意大利爆发了纷争和混乱,船长在从母港启程前几天得知此事,为了祝愿这次旅途平安结束,于是临时为船改了名字,所以……”
“现在它叫珍珠号。”
第066章 chapter66
***
唐烛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回到了红山街, 刚开始时他很想直接找由头劝阻付涼不要登船,可等到大卫亲自骑马追上送来一封信时,他便不敢开口了。
因为付涼打开了那封信。
青年完全不把这些事情列为自己的隐私。
特别是那封信上没有多余的话, 只写着有关早年亡故的卡尔特伯爵夫人,也正是付涼的母亲的事情, 对方也并未回避。
信中说,总督的妻子十年前曾收到过一封来自伯爵夫人的信。
那封信或许是被送错又或者是传送有误, 总之信件内容很奇怪,收信后总督妻子反反复复看了很多天才决定回复, 但回信准备送出前一刻, 她却被告知身在伦敦的伯爵夫人忽然去世。
据早已离开总督府的佣人讲述,总督妻子得知消息后当即烧毁了那封信以及回复信件, 可她却不知道当年十五岁的少爷曾经偷偷打开过信封。
“总督的儿子名叫罗曼, 在他接手彼得格勒的大小事务前曾经是空屋的一员。”付涼缓慢地告诉他:“罗曼在俄国年少成名, 被称为天才少年,这一切虽有总督先生的有意吹捧, 但也靠他过目不忘的本领。”
青年将手中的信纸一点点撕碎, 轻声道:“比起一般记性好的人, 他显然要倒霉得多。因为罗曼能清清楚楚记起,这辈子三岁往后的所有画面。
哪年那月哪天某个时间跟随父亲打猎,天气如何,头顶有无飞鸟掠过,手中猎/枪的弹夹有几颗子弹,身边每个亲卫的脸,马匹与马鞍的装饰物, 无数棵无关紧要的植被与灌木,麋鹿听见枪响逃窜的轨迹与中枪后的呻/吟, 还有鲜血,血液滴答滴答落入泥土里的声音。他都记得。”
所以那封信,也如同麋鹿尸体,如今就埋在罗曼的脑海里。
唐烛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