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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可能。”盛斯遇回答。

“为什么?”何幸拧眉,“我不信。”

的确不可置信,盛斯遇能爱上何傲的儿子,怎么就不能爱上张老三的儿子?

盛斯遇回忆:“义父把他交给我的时候,是我怨气最重的时候,每次看见他都能想起我父母。”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最沉不住的年纪,爱和恨都在明面上。不会伪装,也不想伪装。

吃着饭一拳打在张肆脸上,继而和吴超一起将他按倒在地,拳打脚踢。

夜半时分醒来用被子捂住他的头,等他不再挣扎时才放手,为他做心脏复苏。

如果不是秦泰说过,张肆活着的目的是为提醒他不要忘记仇恨,那么他早就死过千百次了。

“那后来为什么又对他好?”

“打够了骂够了,”盛斯遇说,“抗抑郁的药也能让我的意志消沉,不会忧伤也不会开心。再加上他能忍,够听话,我觉得没意思。”

一只光滑柔软的手钻进掌心,将他从回忆中唤回。

何幸今天穿的衣服质地柔软,领口贴合,哪怕他已经俯身凑到他身边,也窥不见衣领里的两颗红豆。

不是从衣帽间出去的。

带着清新皂味,干净纯澈的眼神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这几年,你想了吗?”

“想什么?”

他的语气略显疲惫,何幸知道,他又让他难受了。

但他是好奇的,一定要知道的。

“我们的关系呀……”

分别那天,他含泪写下的道别信,在机场与他相隔一个广告牌的距离,匆匆忙忙发给他。

他告诉他了:我们两个都应该清醒一下。

清醒之后再看是不是能够放下芥蒂,重新在一起。

尽管不想承认,但何幸的确是这场血海深仇里的万幸。

午夜梦回时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加害者。

何幸说:“我很羡慕张肆,如果当初我没被何傲送走,或许我也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长大。”

几年过去,盛斯遇还是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用一种极度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何幸近一步解释:“我只是羡慕他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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