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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受了贾母的吩咐不得不来,“抱歉大师,这个时候我本不该来寻大师,只是家中长辈吩咐,因着大师对家姐的救命之恩,故而特来吩咐我请大师过府一叙,以表谢意。”

顾昭言眉头微挑:“不必,贫僧身为出家人,自来便慈悲为怀,此等小事无需特意致谢。”

贾琏干笑了两声,拱手道:“还请大师赏脸,实则家中宴席已经备好,只等大师人到。”

顾昭言想了想,这件事始终是要有个决断的。倒不如去了说清楚即可,不然总是来访也是麻烦。

“既然如此,贫僧就应下了。”

听见顾昭言答应,贾琏顿时笑开,任务算是完成了。未免出现意外,贾琏当即就拉着顾昭言出门上马车。顾昭言进屋和周婉莹说了一声,就和贾琏去了荣国府。

上次来荣国府是晚上,看得不甚清晰。如今白日里来,只瞧得见荣国府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就连府里的花草树木都是珍贵无比的品种,便是府里的下人也是穿金戴银。只是荣国府的下人未免太过松乏些,不时伸头探脑地看过来。不过顾昭言也没有说什么,又不是自己家里的下人。

荣禧堂

贾政来回走动着,脸上的表情虽然平静,但来回踱着步子的身影显示着内心的焦躁。想起自己那个早年送出府的儿子不但没有死,还如此的出色,他恨不得现在就看到人,哪里还有当年嫌弃的模样。

贾母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皱眉道:“坐下!我眼睛都花了。”见贾政坐到椅子上,她才道:“安哥儿早早被你送走,与你并无什么情分,一会儿人来了莫要拿出老子的款儿。也别说你是他老子,他是你儿子合该孝顺你这样的混账话,说来也是惹人笑话。你送走周姨娘,又写了放妾书,这唯一的情分也就断了。今时不同往日,是我们上* 赶着攀关系,就算是不能如愿,也不能与他交恶。”

听着贾母的话,贾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是他老子,说破天去,也没有说我这个当爹的不是的理儿!”

“住口!”贾母恨铁不成钢地喝斥道:“你是个什么父亲?你可养过他一天?你要明白,是我们对不起那孩子,如今何来的脸面让他孝顺你!便是如今请来,也是腆着我这张老脸求着他看在那一丝丝的血缘份上,好歹照看照看。一会儿人来了,刚才那些糊涂话不许再说,不然我就不管这一大家子回金陵老家,这府里头随你们折腾去!”

听贾母这样再三严厉提醒着,贾政忙起身请罪:“母亲何必说这些气话,儿子全听您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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