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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见他情绪低落,持筷的手僵硬在桌面上,半晌没有动作,他心想秦澈是真的瘦了,腕骨都支棱出来,淡青色血管上刺着针眼,给人一种轻易就能折断的感觉。

他担忧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秦澈回过神,笑得没什么力气:“只是有点营养不良而已。”

“多吃点。”江阔又叫人加了道龙趸蒸水蛋,将精致的小盅推到秦澈面前。

他们没能聊多久,因为秦澈的外出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吃得差不多保镖就敲门进来,委婉提醒秦澈差不多改休息了。

这些保镖不像秦家佣人,是看着秦澈长大的,多少会放纵他。他们受秦靖川直接雇佣,只会刻板执行任务,要是时间到了秦澈还不离开,他们就会采用极端点的方式带他走。

秦澈不想在朋友面前难堪,而且两小时也确实到了他身体的极限,腰部酸痛得没办法再坐下去。

告别了江阔,秦澈被“押送”回秦家,照例测了饭后的血压血糖,然后在客厅的藤椅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他依稀闻到白苔香水的味道,还以为是秦靖川回来了,醒来后才发现是管家给他盖了件秦靖川的外套。

屋外夕阳如火,绣球晒得蔫巴,喷泉也有些无精打采。管家拿来他的手机:“侄少爷醒得真是时候,先生来电话了。”

秦澈有些意外,毕竟秦靖川说无事不要联系,他以为他会消失几天,东南亚的一些大城市都是销金窟,秦靖川去哪儿快活也不一定。没想到接通后秦靖川灰头土脸出现在屏幕里,不光沾了灰,眉角还破了道口子,他那件价值不菲的大衣像块破布般搭在手肘上。

镜头抖动,似乎信号很不好,秦澈看到秦靖川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话,好半天才听到声音,是问他“吃晚饭了没有”。

秦澈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睡意:“刚睡醒。”

秦靖川就笑了,似乎是觉得他在家很乖,又嘱咐他晚饭不要挑食不要吃多,留个七八分饱的余地。

等他唠叨完,秦澈终于能插到嘴说话,他问:“你的脸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秦靖川说,给他展示自己住的帐篷,“这里信号不好,所以现在才打给你,有没有想我?”

秦澈很少见他这样狼狈,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什么,就见帐篷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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