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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在蛇肚子里可以安息，但就算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听着“陶芳菲”半是解释半是示弱的话后，翠丫惊呆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她心底升起。

巫九枫已经开始低头往木板上刷油墨了。

“芳菲姐，你是一个好人。”翠丫的声音很低。

“嗯，谢谢你的好人卡。”

但在这个世界里，好人是不会有好报的。

翠丫把脑子里浮起的杂念全都甩去，然后也露出了笑脸，拿起了一沓纸张。

“芳菲姐，我来帮你印吧！”

*

巫九枫拓印下来的操偶术心法得到了黄花村村民的一致认可，一时之间，就连歇息时吃个便饭都有人拿着拓印的心法纸张默念。

当然，翠丫也无意间瞥到一些人暗地里把印着操偶术心法的纸张看都不看直接收起。

她知道，这是他们信不过“陶芳菲”，担心她在心法中埋下圈套。

事实上，要不是先前和“陶芳菲”相处的经历，她也会是这样的人里的一员。

修士们，尤其是散修们，骨子里都是互相提防的。

即使真有心底纯善的，要么另有护持，要么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吃亏上当中磨灭了曾经的那份纯真。

就像是翠丫自己，就算是知道“陶芳菲”救了自己，且清公布心法对“陶芳菲”没有多少益处，但她也不会多劝。

因为这件事对她好处，她没有纠正的理由。

在注意到几个偷偷练习心法的村民在操偶术上突飞猛进之后，翠丫终于放心地按照心法上的内容来练习。

遇到无法理解的内容，她还跑去请教“陶芳菲”。

“陶芳菲”每次都悉心教导，让她收益颇多。

很快，她的操偶术也精进到可以同时操控四五只长臂怪猴的时候了。

要知道，这距离他们学习操偶术还不过三天而已，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翠丫等人的进度藏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其他一些原先对“陶芳菲”有防备的黄花村村民们也悔之不迭地把分发下来的心法翻出，照着上面来练习。

也有人学着翠丫一般找到“陶芳菲”请教，因为请教的人太多，“陶芳菲”直接翻找出来一块木板用炭笔开始在上面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