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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声。

主持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笑道：

“你就对她那么有信心？”

主持脸上的笑意愈发扩散开来，却透着一股难言的惊悚感：

“还是了心说的是真的，你果真对那女子有情？”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但主持却像是听到了有人在回答他一般，继续笑道：

“怎么，你是要和我打赌吗？除了那些无用的畜生，你还要护下这个女修？”

无人回应。

主持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倒是希望了心说的是真的，可我知道，这绝不可能，你的佛心圆融一体，又怎么可能眷念红尘呢？”

*

日头渐渐西斜，照在光洁如同镜面一般的广场地面上，被折射成五彩斑斓的光晕，如梦亦如幻。

远处的佛塔废墟处，终于停止了动静。

有人，从那里出来了。

不急不缓的步声从远到近，紧接着，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沿着台阶咕噜咕噜地滚了下来。

圆溜溜的脑袋滚过了光洁的广场镜面，在地上留下了一滩长长的血印。

脑袋的主人大家全都认识，正是不久之前请缨离开的湛闻。

空气里先是一静，然后轰然炸开，暴喝声怒骂声请战声接连不断。

而在无人注意处，那颗脑袋留在广场地面上的血印竟然一滴一滴慢慢消失了。

主持轻声道：“有贵客到来，成何体统。”

四周又陡然安静了。

主持既然没有发话，在场的人便只好沉默地看着那名女修沿着广场外的台阶，一步一步稳稳地踏了下来。

她手中提着一把约莫至她肩头那么高的长刀，整个人，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全都浸润在粘稠的血水里。

“滴答滴答……”

那是血水不断从她身上滴落的声音。

巫九枫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从散乱的头发间往下滴的血水，随意甩到了地上。 然后，她迎着广场上神情各异的人，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