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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耽误如此久的时间。”
邱老大面带着笑意回话,站在一旁的翻译手指翻飞,将其翻成手语。
为首的鱼头人看完了这一连串的手语,抬起粗壮的几乎和头颅等宽的脖子,又叫了一声。
翻译道:“他说要先看看货。”
邱老大笑道:“可以,先给我们尊敬的朋友看看这批货的成色。”
他打了个呼哨,那十艘载了幼童的船只向前划动,一字排开,足以让所有的鱼头人看清船上的摆设。
为首的鱼头人率先朝着一艘船游去,他在船头处冒出水面,然后伸手抬起了船上的一个幼童的脸,细长的手指间有半透明的薄膜相连。
紧接着,他张开了嘴,一条鲜红的像蛇一样的信子快速在幼童的脸上、脖颈处一舔而过,留下一道黏腻发亮的水痕。
似乎是对自己品尝的味道感觉到满意,鱼头人陶醉地眯了眯眼,舒畅地叫了一声,再睁开眼时,孤悬在脸颊两侧的眼睛有一瞬变成了暗红色。
与此同时,别的船只上也上演着类似的情形。
这些鱼头人似乎在验货上特别挑剔、精益求精,非要自己亲手去摸去舔才行。
翻译颤抖的声音仿佛快要融化在了雾气里:“他说,都是活的,还很新鲜,他们很满意,这次就不跟我们计较了。”
为首的鱼头人又叫了几声,那些硕大的“礁石”们听到声音后竟然动了动,慢悠悠地朝着船只游来。
凑近了才可以看清,这些“礁石”原是长满水草的凹凸不平的乌龟壳。
因为过于庞大,又停在水中一动不动,再加上糟糕的照明条件,不仔细看的话会把它们当做礁石。
巨大的海龟们长大口,吐出来十来个陈旧的木箱。
鱼头人甩手劈开木箱上陈腐不堪的铜锁,抓起一捧里面的金银珠宝向着周围展示。
清冷的月光为这些金银珠宝们镀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泽,小船上传来明显的沉重喘息声,大家的眼睛都黏在那捧宝贝上撕不开来。
鱼头人又叫了几声,满不在乎地将手中的金银珠宝放进木箱中,他的动作太过于马虎粗暴,有细小的金珠首饰从他的手掌缝中掉进海里。
船上立刻响起一片的抽气声,要不是鱼头人的外貌太过与骇人,当下便会有人跳下水去捞那些掉入海中的首饰。
见鱼头人还要再开别的箱子,邱老大连忙大声阻止:“不用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检查就行。”
翻译适时地将其转化为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