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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面上隐觉不妥,叶任生轻轻摇头,“我知道你们不日后就要去找解前辈,没关系,后头的我自己来就好。”

梁木与伏缃都是江湖中人,虽为北涧派之对头南溪一派门内人,却同解厦是互有救命之恩的多年知交。当初她仓促离开晟州,是他二人同解前辈一路仗义相助,其后知她要返回晟州,还援之以手,教她习南溪派伪音与乔装之术。后还在解厦无暇顾及时,陪她一道返晟做局,叶任生十分感激,却也知晓不能事事依赖其二人。

解厦日前来信隐约其辞,叫她看得云里雾里,但梁木看过后,眉间几日泛起愁绪,她隐隐猜出那信是密函,或许是解厦在北地陷入某种不可明言之困顿,眼下她不好,也不该再继续拖累他人。

况且此界,本就是她一个人的恩怨。

“我虽对你们商会里头的事所知不多,却也明白必定错综复杂,林氏与叶氏多年抗衡,将他踢出商会谈何容易?而且……当真非要做到这地步吗?”

梁木对叶林二人之恩怨了解并不多,先前见她一向情绪平稳,以为她只想拿个对方的把柄以便返回商会,不成想二人纠葛竟如此深沉。

“也并非必须做到这般,”叶任生将契书锁进箱内,“只是……”她停顿了片刻,“我想这么做。”

闻此,梁木眉心轻蹙,眸光流转,面上难得显出几分思谋。

伏缃瞥了一眼那执念深重的侧影,默然未语,只垂眸拣起案前茶盏,抿了两口烫茶。

……

林啸洐邀贴所记时间是在三日后,“衿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成想叶任生却出了意外。

为防隐秘泄露,叶任生一干返晟之事连其父亲都未曾知会,然而六锣日前悄悄乔装去叶府探信才知,叶老爷两日前突发急症,性命垂危。

他立时回去告知了叶任生,后者心急如焚,“怎么会突发急症,什么急症?!”

“小的也不知道,只隐隐听说有高热不退,浑身滚烫,且胸闷气短,鼻间渗血之症状。”

“高热不退,鼻间渗血……”叶任生眉心紧蹙,“父亲一向身体强健,从未患过此类病症。”

六锣满头大汗,“小的本想悄悄潜进去找昙儿问问,但府中现下似乎正在封锁此事,小的几次都没能混进去,只从墙洞隐隐看到进出有许多大夫。”

闻此,叶任生拳心紧紧攥起,几番思忖后,扯下了发间步摇,“不行,我得回去趟。”

“可现下并非现身之良机啊,且您今日不是还要去见——”

“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父亲的病更重要,”叶任生动作迅速,“快,去那边箱子里找出我从前的假廓。”

“是。”

叶任生利索地束起发髻,卸下假面,敷上假廓,恢复了从前那“叶掌事”之英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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