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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下……”徐徊竟一时寻不到个准确的称谓,呼唤对方。

像是不愿再与之纠结,叶任生甩袖撇头,冷言冷语:“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身边?”

如此怀疑质询的口吻,令徐徊一阵心寒,“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真是抱歉,在下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你。”

“那你就听好了,”徐徊端的也是起了一阵愤懑,“在下姓徐单字徊,琼州宜湘人士。祖父辈曾官居五品,然父亲早逝后家道中落,后受恩公接济,拜于学士馆。如今正游历四处,察情增阅,为科考做准备。在下曾与你所言,句句属实,从未托谎半句,更不曾处心积虑地潜伏于你身旁。”

见其仍旧横眉冷对,落落穆穆,徐徊不禁侧过身,紧扣桥柱,缓缓吐纳气息,试图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至于为何从未提及那夜……韵清阁之事,一来是在下顾忌着你的身份,二来在下顾及着你的清誉,三来是在下知晓自己无意间撞破了性命攸关之机要,搞不好便要四方大乱!在下自然要从长计议,寻妥当时机再向你表明,我从晟州追去京都,又从京都一路追来江南,是为何?纵使我正游历四方,也断然没有那般殷实腰包整日游手好闲,四处寻花问柳。”

一番话虽言辞急切却条理分明,叶任生虽怒上心头,却从未失去过理智,且不说她信不信这番话,总还是要搞清楚那日蒙面庙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依稀记得,那日韵清阁内,姑娘们退出暖房之后,独我一人在房中,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我又是如何撞到一起的?”

闻此,徐徊紧扣着桥柱的右手,微微卸了几分力。

“韵清阁乃是天下文人才子之趋向,在下久仰盛名,一直都想前去一游,不为风流韵事,只为一开眼界,却苦于贫寒。后被恩公知晓,慷慨相助。”

“在下到达晟州时,正巧赶上庙会之夜,好在于人潮汹涌之中进入韵清阁,在香池之畔与四方雅士共唱,了却一桩心愿。实在是那日韵清阁繁华热闹至极,在下一时得意忘形,喝了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酒,随后便头晕目眩,神智恍惚,许是迷了路,无意中跑去了二楼,恰好进了房门大开的暖房……”

说着,徐徊面上愧疚与羞赧混杂,“在下进去之时,你……已然衣衫不整,我,我仓皇不堪,转身想跑却被缠住,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在下并非不胜酒力,也绝非好色之徒,只是不知是那酒……不,都怪我那日太得意忘形,是我疏忽……”

后话无需多言,发生了什么两厢皆是清楚明白。

庙会之夜,韵清阁比美,花魁开彩,宾客络绎,金银若流水齐入,为创营收,那穿梭于阁内宾客间的流动酒童所持陈年冰花酿中,难免掺有或多或少的暖情* 物。

那日叶任生并未进阁游玩,取那不要钱的酒,而是去找掌柜买酒,就是怕沾了意外,谁知那意外倒头还是找了上来。

“从初次见面……”叶任生一顿,“姑且将京郊客栈相遇当作初遇,算来也有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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