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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叶任生用力揉着太阳穴,“隐隐记得那人不知是胸前还是背后,有一处形状怪异的红印……”

“红印?摔了磕了衣服压褶都会有红印,什么位置什么形态真假虚实你全然不知又有何用!”

叶任生陷入深思,努力回忆那夜情形,然而勉强还能记得的,就是自己吼了姑娘们一声,之后便等同于空白。

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满腹悔恨无处可言,那冰花酿,她此生都不会再尝一口了。

苦寻不得,抱病时日也不宜过多,叶任生便只好返还到寻常事务中。

清晨起了大早,梳洗整装,出门前特地祭拜了列祖列宗,再行认错与祈求保佑。

商会距离叶府不远,叶任生自打接手掌事之日起,上工不乘马车,皆为徒步。

一为扬叶家勤俭亲民,诚信善达的家风,二来穿内城早市与大街,强身健体的同时便于观察市情。

以至街巷众商户与百姓皆识其人,行来往去之间,招呼不断,寒暄不止。

若以往日,叶任生自当心生暖意,满面春风。

然而,自那夜庙会意外后,她是百般不安,千般忐忑,素日的谦逊有礼霎时间变成了沉甸甸的负担,每一抹夹着敬意的熟稔微笑,都似无形的鞭挞,让她脊背泛凉。

挂着浮于表面的和气,叶任生步履匆匆地离开闹区,直达商会。

按照往日调性,她该是首个上工的掌事,不成想进了厅堂发现,那素日挂尾巴的林啸洐竟早早到了。正负手立于窗边,瞧她进门后眼神径直瞥来,瞅得本就心怀不安的叶任生愈发不适。

她不禁英眉微蹙,俊俏矜冷的五官染了几分不悦,“哟,还真是腊月生蝇虫,少见。”

几日不见,上来就冷言讥讽,林啸洐心下常年压抑的郁火瞬间被戳燃,嘴角翕动,几欲呛声相向,但看着对方,眼前突然闪过另一张同貌但轮廓更显柔和的脸,到嘴边的话径自噎了回去。

满腔憋闷无处撒,哼声甩袖又将头转向了窗外。

但眼虽落在庭院迎客松,心思却全然跟着身后脚步声响,片刻不出,又忍不住悄悄朝叶任生侧目。

自那日蒙面庙会,林啸洐是思绪纷乱寝食难安,谁敢想,多年对家,虽冷漠虚伪但多少也算得七尺男儿者,竟一夕成了女子,且自己还失控与其……

林啸洐越想越匪夷所思,一度不知该如何出班商会面对叶任生,不曾想对方却多日抱病,叫他更是坐卧不宁心中有愧,每日早早坐班商会两眼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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