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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却好像很方便了他。进房间来时，从外面的寒冷，进入到了温暖，两人在玄关停了片刻, 也没有开灯，弯腰把鞋换了, 他坐在凳上, 而她, 坐在他膝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被他抱着，他亲身伸手给她把拖鞋换了。

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他对她说, 他上去换衣服，一楼通后院的走廊边有客房，让她自便。

他上楼去了后, 南境找到客房的位置，过去, 在浴室里把自己的妆卸了。浴室里，男士、女士的用品都有一套，有睡衣，南境看了看，没有换睡衣，只因为热了，把羽绒服给脱了，然后用热毛巾，简单地把自己清洁了。浴室镜子里，南境看着自己身上的汉服，还有挽起的发髻，觉得怪怪的，但是也不想换了浴衣。

出来，回到客厅里。南境找到按钮，把灯光打开了。在沙发上坐着，南境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样呆了片刻，听到楼上的一点声音时，南境抬起头来，看见他也没有穿浴衣，而是质地柔软的白纱衣和长裤，很休闲的样子。他个子很高，休闲的衣服，让他的肩膀线条开阔。

他下来后，到酒柜前，拿了瓶酒，随后站在吧台后面开启，倒了半杯酒，他倒酒的时候，抬眸和她相望，南境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他。他撤回了目光，喝着酒，仿佛好懒散的样子。

南境手指，在层层纱质袖摆里，在袖摆的掩盖下，轻轻在皮质沙发上画着圈。南境觉得自己应该分神做点什么，于是在一种恍惚里，南境竟然开始想象她曾经学|习过的那些枯燥的定理。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好像已经想到外太空去了，她恍惚的精神里，卫星在轨道上运行，第一宇宙速度数值，然后线速度是多少？公式和解|题过程在脑子里疯跑。就要解出来了。

“南南，在想什么？”

“7.9km每秒。”

“……”

黎大少虽然从小是天之骄子，但是他不是学理科过来的，对这个数值并不敏感。所以一时十分茫然。

南境忐忑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物体绕地球匀速运动速度。”

他想了想，然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南境彼时坐在沙发上，他已经步了过来，因为走神忽略了这种靠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方形酒杯放置在桌面上，单腿贴上了南境一旁的沙发，手撑着南境头上方的地方，低下头来，微微地靠近了南境。

“南南真厉害。”

南境此时才反应过来，感受着他靠近的气息。

脸很红。

“这个衣服不换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