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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细打量端坐在方椅上的江诀。
这个儿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在他跟前坐着,虽然还只是太子,但一举一动甚有威严,早已有帝王之姿了。
皇帝一面欣慰自得,一面又乍然作恼——这逆子拿他当不当皇帝无所谓,但怎么说他也是他老子,如今教训他的话他是一句不听了。
皇帝求丹问药多年,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江诀很不待见皇帝执迷于修仙问道的事情上,尤其那些丹药,并不能叫人长生不老,相反吃多了还对身子有害无益。
江诀每每为这些事情告诫皇帝,但他又从来不是江丞那样的“孝顺儿子”,不会哄人,所以每回劝皇帝,都劝的像老子训儿子似的。
皇帝被训得多了,乍然有机会训斥儿子一回,却竟然不被江诀当一回事。
这个老子当的,皇帝很有些挫败,见儿子这般淡然的态度,心中实则一时怅然,但只能做出恼怒的姿态来。
江诀未曾想皇帝还有那许多感慨,只问正事。
皇帝心中五味杂陈,嘴上骂了句“混账”,才答道:“朕与皇后都留意着,京中并无异动。这段时日也没有朝臣和世家同豫州来往。”
江诀点头,饮了口茶,心中略安。
早在江诀因为塌山写信回京时,他就在信中言明,让帝后帮他留意京中动向。那时,他还不知道塌山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他素来周全,是要顺势趁此机会试探朝中。所以江诀才离京那么久,却并不急于回京。他是在钓鱼。
豫州的事还有很多可疑,好在京中暂且安稳。豫州的事,暂时看起来和寿阳没有关系。这样最好。
江诀在想正事。
皇帝恼了一会儿,想起东宫那听话乖巧的儿媳来。
“你那小太子妃回来了?”皇帝问。
江诀立马抬眼:“绾绾自然是跟儿臣一道回来了。父皇问这个做什么?”
江诀以为皇帝是要兴师问罪小太子妃偷偷跑出京中去豫州的事,看皇帝的眼神都格外谨慎戒备。
没等皇帝说什么,江诀先开口维护:“绾绾私自跑去豫州是不妥当,但她无知,多半是受了昌乐的鼓动。再者,她实际上也并没有惹出什么祸事,反倒解了豫州的困局。功过相抵,她功大于过,还该受赏才是。”
江诀端的一本正经,一字一句甚有条理,又一副不偏不倚的公正神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