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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一瞬，但又很快暗了下去。

她倚在案台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他的头发依旧是凌乱的，但许是昨晚睡眠较好，眼球里的红血丝消散了不少，眼眶下的两团乌青也淡了下去。

只是那下巴处的胡渣和皱巴巴的衣服还是显得他没有什么精神。

“你...不去洗漱一下吗？”

他垂头打量了一下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吓人。

“我...我现在就去。”

于是，他急匆匆丢下这一句，然后飞奔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姜忱抿了抿唇角，随后将粥盛了出来。

可能是太久没有收拾自己的原因，这次他在浴室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之后，那房门再次打开，一个干干净净的许经年又出现在她眼前。

他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盖住了深邃的眉眼。下巴处的胡渣被刮了个干干净净。

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打底长袖，外头套了个黑色宽松的针织开衫，显得整个人沉稳又不失几分少年气。

许经年又回到了那个干净清爽的许经年。昨晚那个憔悴又颓废的许经年完全消失殆尽。

他站在门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愣愣的看着她。似是还没有从她的突然出现中回过神。

“快来吃早餐吧，吃完我要去上班了。”

她坐在餐桌上，对他笑着。

那感觉是不真实的，因为这样的场景，曾在他梦里出现过千百回。

他无数次梦到过姜忱如现在这般坐在餐桌上朝他笑着。

所以这一幕发生时，他有些分不清虚实。

在怔愣了好一片刻后，他才挪着步子朝她走去。

在他入座后，姜忱将一碗粥推到他面前。

“喏，快吃吧。”

“嗯。”

他将毛巾放下，拿起勺子喝起了粥。

姜忱也喝了起来，在喝了一口后，她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还记不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

许经年喝粥的动作一顿，他在脑海中努力想要回想起他说过的话，可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姜忱抱他这件事，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看他这个样子，姜忱轻笑了声。她就知道他不会记得了。

但她也没有再提，而是继续喝着粥。

很快，那一碗白米粥就见了底，她放下碗后就起了身。

“我上班要迟到了，你收碗啊。”

“好。”

她穿好外套后拿着包匆匆往门口走去。

刚搭上门把手就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于是又转头朝他说道：“今然说最近庭尧哥忙公司的事都要忙得喘不过气了，你今天去公司看看吧。”

许经年愣了片刻后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之后，她离开了公寓。